「许禾!」宋弦跟在我身后,似乎还想说什么。
我脚步更快,甚至由走改为跑的,急于将他甩开。
可跑着跑着,后面的人渐渐没了声响,反倒是过往的路人看着我,面色纷纷露出诧异。
「姑娘,你没事吧?」
「哎呦姑娘,你流鼻血了!」
脚步顿住,怔怔的低头,这才发现有鲜红的血液砸下来,一滴一滴,染红在我的衣服上。
我摇了摇头,想说没事,可没想到连话都未说出口,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一晕就是晕了整整三天,醒来以后,我才从医生口中得知,我晕倒那天,几乎失去生命体征,是被路人送医院手术及时,才将我抢救了过来。
我的手机也一直响个不停,上面全是陌生的号码。
我大致猜出是谁的,逐一把号码拉黑。
可有天夜里还是不小心接到了一个,对方略带疲惫的声音,立马就钻入我耳中,「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
我发现我如今是真的猜不透宋弦。
他想要的他都已经得到了,他想娶白暖暖我也成全了他。
可他间或反常的举动到底是出于什么?
如果说他是开始在意我了,我是不信的。
毕竟五年我都没能拿真心换来真心,惶论是他终于得尝所愿的现在。
我是不胜其烦的,可是如今的身体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宋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宋弦的嗓音很低,却不难听出他很迷茫,「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许禾,我就是忽然觉得心里不踏实。」
他话语一转,又道,「那天在民政局,你是不是瘦了?我离近是看你脸色很不好,你生病了吗?」
病房里的灯很暗,消毒水味儿很浓,我的腹部也牵着一丝一丝的疼。
我看着天花板说,「宋弦,我不知道要和你说多少次,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瓜葛了,请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
「还有。」我抿紧唇,「就算你当初是为了搭伙过日子才找我结婚,但别忘了,当时主动找我的人是你,向我求婚的人也是你。」
被我一句话戳穿,电话里面的声音几不可闻。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你不能离婚之前糟践我的感情,离婚以后还要反复的恶心我。」
是了,如今回想这些年我对宋弦的感情。
好像只剩下痛苦,疲倦,还有这些天来驱之不散的恶心。
如果有机会可以重来,我想,我绝对不会再招惹宋弦了。
因为实在太苦……太苦了……
曾经的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他能满足我对婚姻和家庭一切美好的幻想。
可都是假象,他的出现,只是为了将我往深渊里再退一把。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