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先是刺目的白光闪过,随之而来的是炸裂天际的爆破声。
我吓得从沙发上滚落,摔了个结实的屁股墩。
雷!打雷了?!
“轰隆——轰隆隆——”
接二连三的雷声打响,我直接吓出了猪叫。
暖黄色的台灯被打开,黑夜里响起北清渠慵懒的嗓音:
“猪,你在乱嚎什么?”
他支起身子,我脑袋发热,瞅准时机就跳了上去,一个劲儿地往被子里拱。
浑身被温暖所包裹,我才稍稍放松下来,但身体还在不停发抖。
被子外,北清渠声线有些沉冷。
“回你的窝去,听到没?”他伸手戳戳我的猪屁股。
我没理他。
被子外一阵沉寂后,传来一声轻叹。
终于,关灯声响起,他重新躺下。
我松了口气,在被窝里寻找着舒适的位置,期间不小心蹭到他的皮肤,才发现——
他上半身好像没穿衣服!!!
虽然现在是猪身,但我始终是个黄花大闺女,脸难免有些烧烫。
被子外的雷声还在继续,睡梦中,我不自觉地朝被窝里的温暖源靠去。
次日醒来,我睁开眼睛,瞳孔微缩。
我为什么会离他这么近?还有我的鼻子怎么贴到他胸上去了???
等等!我嘴里……含的是什么?!
依稀记得昨晚我好像在梦里吸果汁来着。
不不不,不会是……
想到什么,我羞得猪脸通红,嘴上不自觉使了点劲儿。
头顶传来闷哼,北清渠醒了,沙哑着嗓子颇为隐忍:
“色猪,你在干嘛!还不松口?!”
被抓了包,我浑身臊得慌,连滚带爬地下了床,生怕晚一秒他把我宰了炖肉。
躲在客厅的角落,我时不时观察来回走动的北清渠。
在他把包放在沙发上时,我灵机一动,钻了进去。
钻进去不久,他就垮上包走了,连看都没看一眼。
北清渠步子很大,不过多时就到达了目的地。
不过,他来芭蕾舞楼干嘛?
这栋教学楼是专门给芭蕾舞系的学生准备的,他一个计算机系的,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很快,楼门口就跑出来一道倩影。
我心下了然。
原来是来会情妹妹啊。
只是……这情妹妹怎么远看有点眼熟呢?
嗯?那是,姜晓羽???
我的好闺蜜什么时候被北清渠这样的纨绔给拿下了?!
“北清渠,这是小雪的舞鞋。老师刚刚给她家人打电话,她家人说她可能生病了要请几天病假。她现在一个人住在外面,我有点担心,所以烦请你去帮我看一下喽?”
当我还沉浸在好闺蜜被猪给拱了的惋惜中时,只见好闺蜜一脸哥俩好地拍了拍北清渠的肩。
她将我的定制舞鞋递给了他,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样子。
我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哪儿是情妹妹,这是僚机啊!
话说姜晓羽啥时候跟北清渠关系这么好了?
“她,病得重吗?”
北清渠小心地将舞鞋放了进来。
看着精美的舞鞋,我心尖颤了颤,他不会真的对我……
姜晓羽摆摆手,“小雪每个月都会请假,不过应该不严重的,你别担心。”
北清渠不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小雪对沈默最多就是有点好感,不是喜欢,别想多了……”
姜晓羽恨铁不成钢地捶捶他的胳膊,她拿出手机,将我的地址偷偷给了北清渠。
我嘴角微抽,狠狠给姜晓羽记了笔帐。
沈默,我的学长,也是芭蕾舞系的,之前我有幸在校庆上跟他合作过,为人彬彬有礼且舞技超群。
这次的梦之芭蕾全国选拔赛,我还准备邀请他做搭档来着。
只是我没想到,北清渠居然会这么在意我和沈默之间的关系。
我和他明明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这个认知属实有些超乎我的意料了。
回去路上,北清渠怕我闷坏,拉开拉链,他的手不时摸索着旁边的舞鞋。
我仰头看他,少年棱角分明的脸无论是什么角度都十分完美。
只是与平常的散漫肆意不同,他的眉宇间浮现着忧色与凝重,像是给我送鞋是件极考验人的事。
我窝在包里,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