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墨水泼了满卷,她们却不知我早已抄完第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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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柳扶衣,云衡宗藏经阁一个誊抄功法的外门弟子,俗称,人形复印机。我的工作枯燥,

地位低下,每天面对的就是一堆发霉的故纸。很多人觉得我可怜,觉得我笨,觉得我好欺负。

特别是那位靠着长老姑姑进来的江师姐,她最喜欢看我出糗。但她们都不知道,

我的神识有点特殊。我能一心八用。左手在抄《青木诀》,右手在写《离火经》,

脑子里同时还在推演《玄冰咒》的三种变化,

顺便记下了昨天看过的五百七十三本杂记的内容。所以,

当江师姐的跟班“不小心”打翻墨瓶,毁掉我即将完工的孤本时,

她期待的是我的惊慌失措和痛哭流涕。我只是有点心疼那瓶上好的松烟墨。然后,

我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另一本一模一样的,刚刚顺手抄好的备份。对,就是这么个故事。

一个关于如何在修仙世界,用“备份”和“多线程”专治各种不服的故事。1我叫柳扶衣,

云衡宗藏经阁的誊抄弟子。说白了,就是个没品阶的杂役。每天的工作,

就是把那些快要烂掉的旧功法,一笔一划地抄录到新的玉简或者纸卷上。这活儿,枯燥,

熬人,还没半点油水。有这功夫,外门那些师兄弟早就去练功了,谁愿意在这故纸堆里耗着。

所以整个誊抄处,除了我,就只有两个眼神不太好的老头子。“扶衣,今天感觉怎么样?

”管事的刘执事背着手走进来,他是个胖子,脸上总是挂着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挺好的,刘执使。”我停下笔,站起来。“嗯。”他点点头,

目光落在我手边那一摞已经抄好的卷轴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满意,但很快又被掩饰过去。

“东三阁那批《锐金诀》的抄录,今天必须完成,别误了外门弟子这个月的功法发放。

”“是,保证完成。”我回答。他嗯了一声,又踱步出去了。我坐下来,拿起笔。

手里的这份,是最后一卷了。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音。我的手很稳,

速度不快不慢,每一个字都工工整整,像是刻出来的一样。但只有我自己知道。

在我动笔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我脑子里,已经把整卷《锐金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不止是看。是扫描,解析,然后存档。我的神识有点怪。别人修炼神识,是为了御剑,

为了探查,为了炼丹。我修炼神识,好像点歪了技能点。它更像个……处理器。

我能把眼睛看到的东西,直接刻录进脑子里,分毫不差。还能一心多用。比如现在,

我的左手在稳稳地抄录。我的脑子,其实已经分成了三个区。A区,

正在把我刚刚扫描的《锐金诀》进行归档,和我脑子里存着的其他几千本功法做对比,

找出其中三个描述不详的错漏之处。B区,正在复盘昨天看的《百草杂记》,

把里面三百多种药草的特性和生长环境,重新整理成一个更方便检索的目录。C区,

则是在放空,听着藏经阁外面的风声,还有远处练功场传来的呼喝声。所以,

刘执事说的“必须完成”,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压力。正想着,

门口传来了几个女弟子的说笑声。声音很清脆,但带着点旁若无人的张扬。我头没抬,

也知道是谁来了。江蕊,内门弟子,她姑姑是传功长老。典型的关系户。她最喜欢做的事,

就是带着她那几个跟班,来藏经阁“借阅”功法。名为借阅,实为闲逛。顺便,

看看我这个“不长眼”的倒霉蛋,又在抄些什么破烂。“哟,

这不是我们云衡宗最勤奋的柳师妹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刻意的惊讶。

是江蕊的头号跟班,赵玲。我继续写着,没理她。“还在抄啊?真可怜,

我们都要去听许长老讲课了,你还在这里闻墨水味。”另一个跟班李燕搭腔。江蕊没说话,

她只是走到我的桌前,伸出戴着玉镯的手,拿起我刚抄好的一卷。展开看了两眼。

“字倒是不错。”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听不出是夸是贬。“可惜了,人有点笨,

只能干这种死力气活。”她把卷轴随手扔回桌上,力道有点大,撞得我的笔筒晃了一下。

我手里的笔顿了顿,然后继续落笔。最后一笔完成。我把笔搁在笔架上,拿起卷轴,

轻轻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然后抬起头,看着江蕊,露出了一个很平和的笑。“江师姐,

你们是来借阅功法的吗?登记簿在那边。”我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江蕊似乎很不喜欢我这种反应。她预想中的,或许是我该有点自卑,有点惶恐,

或者至少有点羡慕。但我没有。她皱了皱眉,那种养尊OU处优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柳扶衣,你是不是觉得,你在这里熬着,就很有骨气?

”她突然问。我有点莫名其妙。“江师姐,我只是在完成我的工作。”“工作?

”她冷笑一声,“一个连气都引不进体的废物,谈什么工作?你不过是在浪费宗门的纸和墨。

”这话就有点过分了。但我还是没生气。我只是看着她,很认真地问:“江师姐,

你确定我引气入体不了吗?”她愣了一下,好像没想到我会反问。然后她笑了,

笑得花枝乱颤。“怎么?你还想说你能修炼?别逗了,你要是能引气入体,

我江蕊的名字倒过来写!”她身后的赵玲和李燕也跟着大笑起来。整个誊抄处,

都回荡着她们刺耳的笑声。我没再说话。我只是收好了抄完的卷轴,站起身,

准备送去给刘执事。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笃定。因为三个月前,我的入门测试,

灵根那一项,是“无”。一个没有灵根的人,在修仙世界,就是个绝对的废人。

但她们不知道。我的灵根不是“无”。而是我的神识太强,强到把那块测试灵石的能量,

瞬间吸干了。所以,它显示不出来。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我的信息差。

也是我的底牌。2江蕊在我这里没讨到好,气哼哼地走了。

我把抄好的《锐金诀》交给刘执事,他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给我记了十个贡献点。

十个贡献点,刚好够换一瓶最普通的辟谷丹。省了我吃饭的功夫。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

江蕊没再来烦我,我乐得清静,趁机把我脑子里的“数据库”又扩充了不少。

藏经阁第一层的功法杂记,三千六百卷,我已经全部“扫描”完毕。现在,

我甚至能闭着眼睛,说出任何一本书,在第几排,第几个架子,第几层。这天,

我正在誊抄一本《阵法初解》。刘执事又来了。他脸上的表情,比平时多了一丝古怪,

像是为难,又有点看好戏的意思。“扶衣啊,”他清了清嗓子,“手里的活先停一下。

”我放下笔。“有个新任务,传功长老亲自指派的。”他一边说,一边从储物袋里,

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本厚重的蓝色典籍。那本书很古老,封皮是某种不知名的兽皮,

边角已经磨损得厉害。上面没有书名,只有一个用朱砂画的,形似龙瞳的符文。

“这是《苍龙炼髓经》,孤本。”刘执事的表情很严肃。“经文是用上古蝌蚪文写的,

宗门里能认全的,不超过五个人。而且,这经文里蕴含着一丝龙威,神识稍弱的人,

看久了就会头晕目眩,心神失守。”我伸手接了过来。书很沉。入手的一瞬间,

我感觉到一股微弱但极其霸道的气息,顺着我的指尖,想往我脑子里钻。

我脑子里的“处理器”自动启动。防火墙瞬间开启。那股气息被挡在了外面,

不甘心地绕了几个圈,然后消散了。我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翻开了第一页。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像是鬼画符一样的文字。确实是上古蝌蚪文。“长老的意思是,

让你在十天之内,把它誊抄一份出来。”刘执事说出了任务。我心里算了算。这本书,

大概有三万字。用蝌蚪文书写,笔画极其复杂。还要对抗那股龙威。十天。

对任何一个誊抄弟子来说,这都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执事,

这个任务……”我故意露出一点为难的样子。“我知道很难。”刘执事叹了口气,

“这是江长老亲自点的名,她说……看你平时做事勤勉,想给你个机会。

”他说“机会”两个字的时候,嘴角那丝看好戏的笑意,更明显了。我懂了。

这是江蕊搞的鬼。她自己不好出面,就让她那个长老姑姑给我穿小鞋。明着是给我机会,

实际上,就是想看我完不成任务,然后被逐出宗门。因为宗门有规定,

连续三次没能完成指派任务的杂役弟子,会被直接清退。这招挺狠。“我明白了。

”我点点头,把书合上,“我尽力。”“嗯,好好干。”刘执事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他一走,我脸上的为难表情立刻就消失了。我重新翻开那本《苍龙炼髓经》。

指尖抚过那些古老的文字。我的神识,像一张无形的网,瞬间笼罩了整本书。“扫描开始。

”“文件类型:上古功法。”“语言:蝌蚪文。开始实时转译。

”“检测到精神威压……等级:低。启动屏蔽协议。”“预计扫描时间:三分钟。

”“预计转译完成时间:十分钟。”“预计誊抄时间(手动):七天。

”“预计誊抄时间(多线程同步):两天。”我嘴角微微翘了一下。江蕊啊江蕊,

你大概想不到,你费尽心机给我找来的麻烦,对我来说,不过是换个新的文档,码点字而已。

而且,还是个很有价值的文档。《苍龙炼髓经》,听名字就知道是炼体的功法。我缺的,

正好就是这个。我没有灵根,无法吸收天地灵气。但我的身体,是个正常的身体。炼体,

是我唯一的出路。江蕊想用这本书来毁掉我。她不知道,她亲手给我递来了一把钥匙。

我拿起笔,铺开一张新的纸卷。我没有立刻开始抄。而是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像是在休息。实际上,我的大脑A区,正在飞速地转译和理解《苍龙炼髓经》的全部内容。

我的大脑B区,则是在模拟运行这套功法的第一层,寻找最适合我身体的修炼路径。

而我的大脑C区,在想一件事。该怎么把这场戏,演得更逼真一点呢?直接两天就交稿,

太惊世骇俗了。不符合我“人形复印机”的低调人设。得慢慢来。至少,

得装出很辛苦的样子。3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整个外门最“努力”的弟子。

我每天第一个到誊抄处,最后一个离开。白天,我坐在桌前,眉头紧锁,

一笔一划地“艰难”抄写着。时不时地,我还会停下来,用手揉揉太阳穴,

或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摆出一副神识消耗过度的疲惫样子。我的演技很好。就连刘执事,

都信了七八分。他每天来看我,眼神从一开始的看好戏,慢慢变成了一点同情。“扶衣啊,

别太勉强了,这功法确实邪门。”他会这么说。我就会对他挤出一个苍白但坚强的微笑。

“多谢执事关心,我还能坚持。”江蕊她们也来了几次。她们不再直接嘲讽,

而是站在不远处,像看一个垂死挣扎的虫子一样看着我。眼神里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你看她那样子,脸白的跟纸一样。”“肯定是被龙威冲傻了。”“活该,谁让她不长眼。

”她们的议论声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我听见。我充耳不闻。实际上,我舒服得很。

每天晚上回到我那个小小的杂役房间,我就会开始正式修炼《苍龙炼髓经》。这功法,

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它不依赖灵气,而是通过特定的呼吸和动作,激发人体自身的气血,

锤炼筋骨皮膜。配合我强大的神识,我可以精准地控制每一丝气血的流向。才短短七天,

我感觉我的身体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力量、速度、耐力,都提升了一大截。

而那本《苍龙炼髓经》的誊抄本,其实我在第三天晚上,就已经用备用的纸笔,

完美地抄好了两份。一份,藏在我的储物袋里。另一份,藏在我房间的床板下面。万无一失。

桌子上摆着的这一份,是我故意慢慢磨的。每天只抄一小段,还故意写错几个字,

再用刀片刮掉重写,显得很吃力。今天是第十天,最后的期限。按照我的“表演”进度,

今天下午,我才能正好抄完最后一个字。江蕊她们一大早就来了。显然是来看我最后的好戏。

我眼观鼻,鼻观心,稳稳地写着。纸卷上,就只剩下最后一行了。江蕊站在我身后,

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她身边的赵玲和李燕,交换着得意的眼神。时间一点点过去。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格子,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我写下了倒数第十个字。第九个。

第八个。我的心很静。就在我即将写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异变突生。站在我右手边的赵玲,

突然“哎呀”一声,身体一歪,像是没站稳,直直地朝我的桌子撞了过来。

她的手“不小心”地,撞在了我手边的墨瓶上。啪嗒。墨瓶倒了。黑色的,粘稠的墨汁,

像一条毒蛇,瞬间泼满了整张纸卷。我刚刚写下的那些字,我“辛辛苦苦”抄了十天的成果,

顷刻间,化作了一团模糊的污迹。整个誊抄处,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柳师妹!”赵玲发出夸张的尖叫,手忙脚乱地想去扶墨瓶。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江蕊也假惺惺地走上来,皱着眉头。“赵玲,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嘴上在呵斥,眼睛里却全是笑意。她们看着我,等着。等着我崩溃,

等着我尖叫,等着我哭着去求刘执事。我没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卷被毁掉的经文。

过了大概三秒钟。我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一脸“惶恐”的赵玲。然后,我笑了。

我温和地对她说:“没关系。”三个字,轻飘飘的。赵玲愣住了。江蕊也愣住了。

她们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没……没关系?”赵玲结结巴巴地问。“嗯,无妨。

”我点点头,语气依然平静。“一点小失误而已,不必放在心上。”说完,

我在她们震惊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把那卷被毁掉的废稿卷起来,

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废纸篓里。就像扔掉一张擦过桌子的废纸。江蕊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柳扶衣,你什么意思?你十天的心血就这么没了,你……”她的话没说完。

因为我当着她的面,不慌不忙地,从腰间的储物袋里,又拿出了一本一模一样的,

用蓝色封皮包好的典籍。我把它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她面前。“江师姐,你说的是这个吗?

”“这是……”江蕊的眼睛睁大了。我微笑着,替她说了下去。“哦,这个啊,是备份。

”“我这个人,做事喜欢留个后手。”“以防万一嘛。”4江蕊的脸,绿了。

她死死地盯着桌上那本崭新的《苍龙炼髓经》,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赵玲和李燕,更是像被雷劈了一样,傻在了原地。整个场面,安静得可怕。

“这……这不可能!”过了好一会儿,江蕊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怎么可能会有第二本?你这是作弊!”她猛地指向我,声音尖利。“作弊?

”我歪了歪头,一脸无辜,“江师姐,我不太明白,我凭自己的本事抄写经文,

怎么就叫作弊了?”“你……你肯定是早就藏了一本!”江蕊的脑子转得很快,

立刻找到了一个“合乎逻辑”的解释,“你根本就没抄,

你是拿了一本早就有的抄本过来糊弄人!”“哦?”我眉毛一挑,“江师姐的意思是,

我能未卜先知,知道宗门会让我抄这本连名字都没有的孤本,所以提前准备了一份?

”江蕊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当然知道这不可能。这任务是她姑姑临时起意给我下的,

除了她们几个,根本没人知道。“那你怎么解释!”赵玲也反应过来,帮腔道,

“你哪来的时间抄第二份?”“我手快,不行吗?”我摊了摊手,说得理所当然。“你!

”她们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场骚动,很快就惊动了刘执事。他一溜小跑地进来,

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怎么了怎么了?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江蕊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告状。“刘执事,你来得正好!柳扶衣她作弊!

她交上来的誊抄本,根本不是她自己写的,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刘执事愣了一下,

目光落在我桌上那本崭新的抄本上。他又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废纸篓里那团墨迹。

他是个老油条,心里瞬间就明白了七八分。但他不敢得罪江蕊。“扶衣啊,”他清了清嗓子,

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江师姐说的,可是真的?”我摇摇头。“执事,这本经文,

确实是我一笔一划抄出来的。”“你撒谎!”江蕊尖叫。“我是不是撒谎,很简单。

”我转向刘执事,语气平静,“执事,宗门有检验笔迹的法器,一验便知。

”刘执事面露难色。检验笔迹的法器,倒是有,但那是执法堂的东西,为这点小事去请,

有点小题大做。而且,万一验出来真是我写的,江蕊的面子往哪放?

“这……”“不用那么麻烦!”江蕊突然开口,她死死地盯着我,眼里闪着恶毒的光,

“柳扶衣,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再抄一段?”她认为,

我肯定是靠着什么投机取巧的办法,才弄出那本抄本的。只要当众测试,我肯定会露馅。

“可以啊。”我答应得非常干脆。这下,连刘执事都有些惊讶了。“你想抄哪一段?

”我问江蕊。江蕊冷笑一声,从储物袋里拿出那本孤本原件,翻到了中间最复杂的一页。

“就这一段,‘龙筋淬炼篇’。你现在,当着我们的面,把它抄出来。”她把书拍在桌子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点点头。“没问题。”我从旁边拿过一张新纸,

重新研墨,拿起笔。整个过程,不慌不乱。江蕊她们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提笔,

蘸墨。然后,开始写。我的速度,和之前一样,不快不慢。但我的动作,行云流水,

没有丝毫的停顿和思考。那些复杂拗口的蝌蚪文,从我的笔尖流出,

就像它们本来就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江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赵玲和李燕,

脸上的得意也消失了,取而代ude的是不可思议。刘执事,更是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他也是识货的。他看得出,我这不是在“抄”,而是在“默写”。我的眼睛,

甚至都没怎么看那本摊开的原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我停笔。

那一段两百多字的“龙筋淬炼篇”,分毫不差地出现在纸上。字迹,和我交上去的那本备份,

一模一样。“江师姐,”我放下笔,微笑着看向她,“现在,你还觉得我作弊吗?

”江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无话可说。

5江蕊带着她那两个跟班,灰溜溜地跑了。临走前,她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活吃了我。

我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我不在乎。刘执事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之前的同情和看戏,变成了震惊和一丝……敬畏。

“扶衣……你……你这……”他指着我刚写好的那段文字,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执事,侥幸而已,这几天看得多了,就记住了。”我轻描淡写地解释。鬼才信。

刘执事心里肯定这么想,但他没说出来。他只是拿起我那本完整的抄本,

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的声音。“天才,真是天才啊。”最后,

他拿着抄本,急匆匆地走了。“你等着,我去交给江长老!”我猜,

他也是想去看看江蕊她姑姑,在知道这个结果后,会是什么表情。我重新坐下来,

继续我的工作。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的大脑C区,正在高速运转。事情闹大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江蕊的姑姑,传功长老,会怎么对我?是恼羞成怒,继续打压?

还是爱惜人才,对我另眼相看?我分析了一下那位江长老的性格。传闻中,她为人刻板,

最重规矩,但也最爱面子。江蕊这次,让她丢了这么大的人。她不迁怒于我,就算好的了。

果然。半个时辰后,刘执事回来了。他脸上的表情,比之前更古怪了。“扶衣,

江长老……要见你。”我心里一动。来了。我跟着刘执事,第一次走进了藏经阁的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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