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鞭过后,谢嬷嬷收手:“景渊少爷好好反省,奴婢会帮您把您最珍贵的玉冠送给行屿少爷做补偿。”
他们走后,我倒在雪地上,半响都爬不起来。
围观的楚家的下人,没一个上前扶我,还大声奚落。
“乞丐就是乞丐,谢景渊就算娶了咱们精彩绝艳的楚尚宫,也没熏陶出好心性。”
“天天被家里的人罚,整个魏国就没有比他更丢脸的人了!真难看!”
“幸亏小少爷和小小姐出生就被楚尚宫抱给了阿屿姑爷教养,要不然,楚府的未来就废了。”
天寒地冻,我的血很快冻住,后背的疼也麻木了。
我听够了奚落,终于有力气穿好衣服,忍着阵阵上涌的眩晕感,我蹒跚回屋。
路过花园时,却听见一阵欢笑。
是楚月凝和谢行屿带着孩子们在池塘放灯。
谢行屿笑容温柔,牵着楚月凝的手说。
“月凝,我希望我们一家人,年年岁岁不分离。”
而楚月凝眉眼柔和,回应:“你这么虔诚,上天一定会让你心愿成真。”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温馨。
我也曾缠着楚月凝放过灯许过愿,可当时她不但冷脸摔碎了我做的灯,还斥责说。
“你有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东西,还不如多抄写几遍家规,好好学规矩。”
我不想再看下去,抬脚要走,却被楚月凝发现。
她叫住我:“你也过来放花灯?正好,阿屿的手金贵做不了这些粗活,你帮他扎花灯。”
“他想多做几个,祈祷一家人平安。”
我刚要拒绝,谢行屿却亲亲热热过来搭我的肩。
“月凝,你带孩子们去亭子里放灯,我有兄长陪着就好了。”
楚月凝看了我一眼,点头离开。
她带着孩子刚转身,我的手腕就是一疼。
谢行屿死死掐着我的手,用我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嘲讽说。
“谢景渊,你好可怜,你是尚书府的亲生血脉又怎么样?”
“爹娘不喜欢你,娘子不喜欢你,儿女也不喜欢你。
“乞丐穿上了富贵衣,你活得依旧难看,我要是你,早就羞愧去死了。”
我吃痛抽手,下一刻,谢行屿就往后跌向池塘。
还哭着喊:“月凝,救命——”
千钧一发之际,楚月凝赶来拉住了谢行屿,没让他摔落。
还不等我开口,就听五岁的谢绍琰指着我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