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白晓薇,我们离婚吧。”
就在这时,一名小护士急匆匆跑来,脸上带着慌乱:“白舰长,不好了!陆先生怕针头,刚才输液时晕过去了,一直喊着您的名字,您快去看看吧!”
白晓薇闻言,神色顿时焦急起来。
他回过神来:“临渊,你刚才说什么?我先去看看陆昭阳,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他顾不得顾临渊,起身往外跑去。
顾临渊此刻只觉得自己是最大的笑话,自己的妻子却因为别的男人惊慌失措!
病房里安静下来,门外护士站的议论声却清晰地传了进来。
“看见没?白舰长对那位陆先生真是没话说,亲自守着,连水都是试了温度才喂。”
“是啊,长得帅就是不一样,听说还是留洋回来的呢,跟我们这些人自然不同。”
“嘘,小点声,里面那位才是正牌丈夫。”
“丈夫又怎么样?你没见白舰长多紧张陆先生吗?”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顾临渊早已麻木的心上。原来,心痛到极致,是真的不会再感觉痛了,只剩下空荡荡的冰凉。
接下来的几天,白晓薇确实守在了顾临渊的病房里。她难得请假,亲自照顾他。
可她的心分明不在这里。每一次走廊传来脚步声,她都会下意识地抬头望去;陆昭阳那边稍有动静,护士一来请,她便会立刻起身离开。
顾临渊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一次次离去又一次次带着歉意回来。
他甚至不再有任何情绪波动,就像一个局外人,冷静地看着这场讽刺的默剧。
出院那天,白晓薇将他接回了家。
“临渊,这次组织上给我分了新的住所,这房子结实得很,以后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新房是一处独门独院的小平房,虽不奢华,却干净整齐,窗明几净。看着刷得雪白的墙壁,铺着砖石的地面,以及房间里崭新的木床和衣柜,顾临渊心中百感交集。他曾多么渴望能有一个真正遮风挡雨的家,不用再担心漏雨,害怕房塌。如今,这个愿望实现了,可他的心却早已千疮百孔,再也感受不到丝毫喜悦。
“临渊,你看,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我都收拾干净了。”白晓薇难得语气轻快,带着他四处参观,他兴致勃勃地介绍着,屋里被打扫的纤尘不染,甚至在客厅里还插了一束鲜花。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白晓薇快步走去开门,陆昭阳提着行李箱站在外面,笑得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