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曾欣。
今年24岁。
在我姐姐出嫁当天,穿上了婚纱,为了两家的面子,为了掩饰姐姐逃婚,穿上了嫁衣,代替姐姐出嫁。
按照我爹的说法,我不是代替,应该是抵押。
反正就是为了两家人的面子,也是我爹给钟家的一个交代,我这个小姨子,暂时压在钟家做‘人质’,等我爸抓回了姐姐再来把我换出来。
这是我爸的一种江湖讲究。
穿上婚纱,盖个头巾。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在酒宴上,还是完成了敬酒,完成了谢礼。
然后在吉时的时候,礼炮欢送,爆竹宣天。
我坐着婚车,旁边是新郎,也就是我姐夫钟华兴。
总之我两都很尴尬。
一路无言。
我们两家也就隔了十几里,婚车在马路穿梭。
半路上,钟华兴主动与我开口:“我们这是第一次见吧?”
我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小声回答:“你来我家第一次相亲的时候,我其实也在家,躲在房间偷偷看过你。”
钟华兴看着我手里的捧花,很认真地对我说:“你姐,她很有个性,我很欣赏,虽然我和她总共见过三面,聊过的天没超过一百句。”
“一见钟情?”我问道。
“不算是。我只是到了要结婚的年纪,完成家人的期待而已,其实她逃婚,我不怎么生气,只是我家里人的面子要顾,那边亲朋好友还不知道新娘调包了。”钟华兴道。
我有些担心道:“我是抵押的,我爸会将我赎回去,咱们不能……”
“放心,我不是禽兽,总之今天我们走个礼,至于婚庆司仪,到时候会简简单单,反正要我跪下来喊‘我爱你’,爱的誓词之类,我本来也没准备,也说不出口,现在正好全去了,就简单敬敬酒,然后就结束。”钟华兴说话的时候,给我一股很精练的感觉,感觉这个人对这场婚姻,有点敷衍。
到了结婚的年纪,完成结婚的工作。
他好像是在给家人交差。
难怪我姐曾说过,钟华兴一点也不浪漫。
我点点头,简单点好,我真怕有什么婚庆活动,来个互相爱的表白,那我肯定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戏都没法演。
四十分钟后,抵达钟家。
在极其简单的婚礼仪式下,互相戴个戒指,就匆匆结束。
我直接去了洞房呆着,而钟华兴一个人去答谢宾客,我在窗口看到他笑容自如,这个男人有些不简单啊!
老婆跑了,还能笑的这么自在吗?
没有一点生气吗?
他怎么笃定,我爸一定能找到我姐,反正我不可能留下来做老婆,要是一个月内我姐没被抓回来,我才不做她的牺牲品,做她的赔偿物。
我也会逃跑的。
所有乖乖仔,其实都有一颗更反叛的心,只是我们愿意遵从他人的期待。
晚上的时候,还有人要闹洞房。
但都被钟华兴一个人全部拦下来。
他喝了很多酒,浑身酒气,走起来都有些不稳。
我有些担心,怕他借酒乱性,所以还拿着一把剪刀防身。
好在他进来后直接抱着枕头躺在了沙发上。
“放心,不会动你。”他回答我。
我点点头,但没有放下戒备心。
“你爸来了,在下面赔礼道歉。”钟华兴告诉我。
我没打算下去,去看自己的父亲低身下气,我也不好受,这事儿我家不占理,我也没法去维护,索性就不下楼。
“你们家什么打算?”我问,
“我爸的意思是,反正你们双胞胎,你姐逃婚,跟人私奔,我们这边不想传出丑闻,所以你就当你姐,彻底嫁过来。”钟华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