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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给我的钱够买十碗小丸子,我买了两碗剩下的钱买了点其他小吃打车去林越家。
说到打车,我头一次体会到打工人的快乐,只要向司机出示我的工作牌说明是阎王的特助就可以免车费。
第一次到阎王家,好家伙,那别墅不是一般大。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不会觉得害怕吗?
我提着大大小小各种小吃,摇了摇头。
到了门口按门铃,没一会儿,林越来开门。
他脸色有些不好,嘴唇毫无血色,跟刚才那个精神抖擞的阎王判若两人。
我本想放下东西就走,毕竟我还约了影像部的小姐姐去喝东西。
可是,林越看上去并不想让我走,门开着,人看了我一眼就又进去了。
行,你是阎王你最大。
房子大,客厅也大,林越坐在沙发上办公。
我到厨房放下东西也不知道干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等几分钟实在无聊,小心翼翼开口:“老板,要实在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林越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挡着脸,没吭声。
奇奇怪怪。
不说话,我就当他是默认,踩着碎步快速抵达门口,刚要开门想想又觉得不对。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清楚是什么。
经过一些互动,我也差不多摸清林越的脾性,就是个傲娇腹黑男。
他让我进去,能这么轻易放我走?
越想越不对劲,我站在玄关大声喊道:“老板?阎王?林老狗?林大儿?”
没人应。
完了,出事了。
我连忙返回去,拨开他的手一看,面色潮红,眉关紧锁,一脸痛苦。
伸手一摸,好烫。
阎王也会发烧吗?那要是烧死也会灰飞烟灭?
不行。
我赶紧扶他到房间,没想到刚进去,这货突然醒过来把我抵在墙上,把门一关。
他眼神迷乱,看得我一惊一惊的。
林越看上去真的很虚,两手撑在墙上支着整个身体。
“你刚才叫我什么?林老狗?林大儿?”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鼻尖,很痒。但是没办法挠,我俩之间的距离半个拳头都不到。
我咬咬牙,这货该听的没听到,不该听的是一句也没落。
但是,为今之计只能先哄着他到床上。
“没有,你听错了,我是叫你老板,你发烧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
林越还是不肯,脸靠得更近,仿佛一说话就能亲上。
他病得神志不清,却在称呼上较起劲:“我不想听你叫老板。”
“那你想听什么?”
“阿越,你应该叫我阿越。”
什么,我心一震抬眸与他对视,“为什么?”
一刹那,林越额头冒起好多虚汗,似乎比刚才还要痛苦,不停摇着头喃喃:“我不知道。”
然后,他再也撑不下去,倒在我身上。
我松口气,扶他到床上,给他盖被子的同时发现了他手上的伤。
像是灼烧的,只有伤没有血,看着都痛。
这是刚才犯忌救我所受的伤吗?
还有阿越。
那是我对男友的称呼。
看到枕头上跟印象中的林越一模一样的脸,我有一瞬间的动容。
哪怕理智告诉我他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