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刚给我们看照片的时候,你注意到了吗?照片里的王希元,比老爷子矮一个头。”
老王不以为然,问我那又怎么了。我指指自己说:“我186高,老爷子就说驼背了些,站起来也和我差不太多,蔡哥说,死者183高呢!依我看,王希元顶天也就165,首先身高就对不上,他再嗜赌的话,指不定是把欠债人杀完跑去躲罪了!”
老王一听,点头如捣蒜似的,直呼有道理。
我俩到现场后,小蔡就指着一辆崭新的轿车说:“猜猜这是谁的车?”
老王一个白眼过去:“我哪知道?办案呢,严肃点!”
“切。”小蔡撇撇嘴直言:“王希元的,老板说他半年多前,大量加钱让给新车喷漆,结果漆喷完了,人一直没回来取,车就至今还放在这。”
小蔡打开后备箱,我和老王见里头空无一物,他却啧啧两声道:“树叶啊!这么大一片,你俩眼疾啊!”
我定睛看,是有片枯叶隐蔽在角落里,不细看真看不见,上头沾有些不自然的暗色污渍。
老王挤着眉:“是汽油吧?”
小蔡当即给他一个白眼:“你正经点,汽油浸了叶子是黑的,你看看这颜色像汽油吗?”
他边说,边小心带着医用手套,将枯叶封进了检验袋中。
一回局里,小蔡立刻带着化验班埋头比对调查,到了深夜,他给老王呼去电话,兴奋的说:“一致!那污渍确定是干血,和井里那个男尸的DNA对的上!这桩案子和王希元脱不了关系!”
自此,破案重心就全放在了王希元身上,经过数天的搜查,我们很快发现了一条有用讯息。那便是2010年1月时,王希元和两个天津号码有着密切的联系,不过到了1月24号后,就不再有通话记录,我们几乎断定,24号就是死亡确切时间。老王让我试着给这俩号拨号,我一试,一个关机,一个注销,全是失联状态。
经过内网查询,我们很快训着这俩手机号,调出了他们的身份。一个叫韩本立,一个叫韩宝山。
韩宝山的身份记录倒一直更新着,就在几天前,还在天津的一家酒店内订过房。
相比韩本立就不对劲了,这将近一年没有过任何轨迹行动,如今这社会可是数据时代,就连坐车都要登记身份证,哪有人能够半年都没任何信息记录的?
本着这一疑点,我们按照身份证住址,来到了天津市出差,在某个乡镇上的营子里,我们找到了韩本立的家属,据其家人说,韩本立外出打工,至今未归,小蔡在他家取了两件韩本立过去的衣物,回去一对比,确认死者DNA和韩本立的完全一致!
训着身份证的移动轨迹,我们很快确定了韩宝山的位置,盘查时,韩宝山一问三摇头说:“死了?不可能,1月28、9号,我还和本立见过,我想请他喝个酒,他一本正经不睬我事也就过去了,再后来我就回天津了,和他也没再联系过。”
韩宝山的话里疑点重重,老王不由分说上前押人,直接将他扣回了我们局里。
历时两天审讯,韩宝山不变口径,就说不知道,当小蔡把DNA化验结果扔在他面前的审讯桌上时,韩宝山这才露出片刻慌神,他明显快眨了几次眼。
“我们在王希元的后备箱里发现了韩本立的血迹,韩本立的死定然与王希元脱不了干系,你们1月通话那么频繁,你以为自己真能摘的干净?你要诚实,该放你也就放你,你要不老实呢,就当同罪一起判刑!到时候你和王希元一前一后,全判死刑!”
老王看就知道,这韩宝山是个不懂法的主,干脆吓吓他,有时审讯犯人,威胁和恐吓都是必要的。
韩宝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一咬牙,就紧着眉头招待说:“我……我顶多就是个帮凶,这一切都是王希元的主意,是他让我们杀人的!”
们?我皱眉,打断他话问:“你说的我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