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慌乱，难受如同翻腾的潮水，齐齐压向我。

我有些喘不过气，眼泪大颗大颗砸落。

模糊的目光忽然落在地上那张泛黄的照片上。

那是他妈妈的遗物，他很宝贝。

几乎下意识的，我捡起照片，打车去了机场。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站在贵宾休息室门口。

我进不去，只能给他发消息。

【你母亲的照片还在我这。】

手机叮咚一声，陈征看到消息后，表情明显愣神。

我以为他会出来，然后体面地和我说一声再见。

他却烦躁地啧了一声。

随后将电话卡抽出来，掰断，丢进垃圾桶。

动作一气呵成。

心脏仿佛被重重锤了一下，喉间蓦地一腥。

我咳出一滩血，耳边阵阵嗡鸣。

旅人惊恐地尖叫着后退几步。

我手忙脚乱想将血咽回去。

可吐的越来越多。

“请问有谁是医生，这里有人出事了！”

工作人员扶住我，大声呼救。

“我是。”

是陈征的声音。

我费力睁开一条眼缝，看到他向我奔来。

然而没走几步，白露露就伸手拉住他。

“阿征，飞机要停止检票了。”

与此同时广播一遍又一遍提醒。

白露露显然认出我，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

“你不是想摆脱过去肮脏的一切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