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川命大,挺过来了。
但医生说,可能会有后遗症。
癫痫,智力减退,或者是永久性的运动障碍。
看着病床上那个小小的、缠满纱布的脑袋,我心里那座名为「理智」的大坝,彻底崩塌了。
徐晴一家没再露面。
连那两千块钱营养费都没转。
听说他们正在小区业主群里卖惨。
我打开手机,99+的消息。
徐晴在群里发语音,嗓门尖细:「哎呀,大家评评理。小孩子在一起玩,有点磕磕碰碰多正常?对门那个女的,狮子大开口,非说我们要杀人。我家承胤才八岁!平时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也就是活泼了点。现在那女的赖上我们了,想讹钱***呢吧?」
底下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在和稀泥。
「是啊,远亲不如近邻,得饶人处且饶人。」
「孩子小,不懂事,教育教育就行了。」
「要我说,也是那个川川太娇气,男孩子哪有不打架的?」
看着这些字,我气的拿手机的的手都在发抖。
恨不得立马拿上屠刀大家都毁灭吧。
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黑眼圈重得像鬼。
我在犹豫,在挣扎,也在校准。
校准我复仇的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