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霆在我面前向来说一不二,他说一个月,哪怕我现在跳楼也不会改变。
我不再多纠缠,径直打开房门。
跟门外偷窥的几人猛地打了照面。
他们尴尬的看着我,不知道谁先问了一句:
“枝枝,你们完事儿了啊?”
几人哄堂大笑起来。
贺砚霆从套房扔了个花瓶出来,打断几人的笑声。
碎片飞溅,我没躲,划破了腿。
鲜血顺着皮肤往下流,我却浑然不觉。
贺砚霆紧紧看着我那双有了伤痕的腿,低头看着他自己长度不一致的脚。
好半晌才当着众人的面给我穿上衣服:
“说了一个月,又不是不给你,置气给谁看,嗯?”
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他拍拍我胸口,这才满意。
我深深看了一眼疯狂爱了五年的男人。
我总以为,我听话些,乖一点。
贺砚霆就会发现我的好。
常听人说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可他眼里只有***裸的想要把我拉入地狱的意味。
开门出去的瞬间,我身体里所有力气被抽走,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眼泪不受控的落下时,
门内又传来他们热络的调笑声。
有人问贺砚霆:
“沈家这次肯定是被人做局的,一个月时间早就被清算完了,霆哥,你真不管啊?”
贺砚霆淡淡的声音响起:
“局就是我做的,茵茵知道我跟她睡了几年,委屈哭了,总要给她出出气。”
“你就不怕她这次真不回头吗?”
这句话一出来,贺砚霆直接笑出声:
“别闹了,认识八年交往五年,沈枝枝哪次不是我一句话就上赶着来了。”
“她要是真能爱上别人,我还高看她几分。”
我靠在门边死死咬住手背才能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
家里破产被清算,居然是贺砚霆做的。
仅仅是因为顾茵茵哭了要给她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