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亲哥杀了我后在坟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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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山村盛产槟榔。

这一年,梁强和张玉娟槟榔成瘾,每每嚼槟榔时,表情陶醉,脚步虚浮。

我好奇地站在一旁,张玉娟冲我温和地笑,给我递了一颗槟榔,「想尝尝吗?」

我接过,妈妈的笑容让我有些高兴。

我正要将槟榔往嘴里塞,它就被梁昱重重打倒手背。

「别碰!」

他用力攥着我的手腕往屋外走。

「以后离他们远点!」

幼小的我渴望母爱,只觉得梁昱嫉妒妈妈对我的好。

我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从这一刻起,和梁昱产生了第一道无形的隔阂。

以至彻底疏离。

我讨厌他。

因为他夺走了父母的爱。

以至于分到我身上,便只剩下一点了。

这年我五岁,梁昱十一岁。

梁昱高中毕业了。

他说要去读大学。

村里人都劝父母不要同意。

那晚梁昱和父母谈了很久,最终还是得以参加高考。

条件是梁昱每月给家里寄一千块钱。

他没日没夜地洗碗端盘,做家教进工厂。

除了每月给家里寄来的钱外,还有一罐罐的药瓶。

彼时我和梁昱已经到了水火不容地地步。

「不要和梁乐安说是我寄的。」

于是我到死都以为,这些能让我心脏舒缓的药物,是父母省吃俭用给我买的。

这年梁昱十八岁,我十一岁。

梁昱读了临床医学专业。

他考了研,后来又读了博。

梁强和张玉娟开始担心梁昱醉心外面的世界,不会再回来。

于是他们瞒着梁昱,擅自把他和村里高高壮壮的的二丫订了婚约。

「你妹最近心脏总是不舒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梁玉娟以这个理由,把梁昱骗回了村。

又因为女方对于梁昱有个病秧子妹妹非常不满,梁玉娟打起了我的主意,意图把我嫁出去。

可她在我心目中的慈母形象太过根深蒂固,我丝毫没有怀疑她的话。

「乐安,你哥马上要回家结婚了,你也知道,你的病让女方家有很多顾虑。」

「你哥让我也给你找了一个男人…」

一口一个「你哥」,把自己完全摘了个干净。

以至于梁昱回来那天,我一直冷着脸,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以至于我被关在漆黑的柴房时,第一时间以为这一切都是梁昱设计的。

正午的日头很猛,柴房里面却只透出细微的光。

头晕的厉害。

我踉跄地想去开门,却发现门已经从外面上了锁。

窸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僵硬地转过身。

一只通体褐色的蛇吐着蛇信子,绿豆似的眼直直望着我。

「嘶--」

我重重地靠在门边,杂乱码在一旁的柴堆旁,钻出粗长又渗人的蛇。

一条。

两条。

「咚-咚-咚-」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钻心的痛让我用力压着心口。

滑腻冰凉的蛇身爬上我的脚踝。

我拼命地吸气,空气却像被抽干,窒闷感让我的脸色变得惨白。

汗如雨下。

眼前闪过白光,我努力地想要睁开沉重耷拉着的眼皮。

尖锐的疼从小腿蔓延开来。

我看到蛇抬着三角状的头,挑衅般冲我吐着信子。

我再也撑不住,摔倒在地上。

阖眼。

没了呼吸。

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梁昱是被瞒在鼓里的。

张玉娟私自给我找了一个养蛇为生的男人。

男人四十多岁,身材矮胖。

他拿出十万彩礼,提出要我立即住进他家。

张玉娟眉开眼笑地接受了。

瓶子里的心脏病药被张玉娟偷换,数粒安眠药让我瞬间不省人事。

一早我就被扛着关到蛇夫的柴房。

只等蛇夫中午亲自来「验人」。

张玉娟转头便和梁昱说,「你妹在隔壁二丫家玩呢,你去接她回来吧。」

我渐渐没了呼吸,梁昱踏上找我的路程。

发觉被欺骗后,他震怒,掐着张玉娟的脖颈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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