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栀,你太狠心了,你以为我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吗?”
三个月前,我搞砸了一场跨国并购案。
公司瞬间损失了70%的流动资金,濒临破产。
江月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给了我两个选择。
亲眼看着栀言破产,或者。
我和许言琛分手,江家给栀言注资,而她,嫁给许言琛。
和许言琛创业五年。
我并不害怕从零开始,从头再来。
所以我看都没看江月,就撕碎了那份融资计划书。
可让我害怕的是。
就在这个节骨眼,我查出了骨癌。
晚期。
一丝活着的希望都没有。
北京好大啊。
我和许言琛一路从村里考上来,从小镇做题家逆袭成企业老板。
真的好难好难。
我们睡过五百块钱的地下室,吃过就快要馊了的盒饭,喝过投资人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在马路上吐得天翻地覆。
来时路太过艰辛。
我不希望他没了我,还要一个人这样辛苦的从头开始。
穷人家的孩子,想要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世界有一条出路本就不容易。
我没希望活着的话。
我希望许言琛能好好活着。
好好把我和他一起打拼起来的栀言经营下去。
于是我重新找到江月,答应了她的要求。
她是我和许言琛的大学同学。
这么多年来,一直暗恋许言琛,也明晃晃地撬了很多年墙角。
现在,她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我朝车内的许言琛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干涩。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