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等小弟们都愣住了。
全员望着一脸风骚的霍驰,满脸惊悚。
等等!这还是他们熟悉的大魔王驰哥吗!?
明明刚才还一脸冷颓,现在不但春风满面,还一向最反感别人夸他脸好看也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
叮。
今日的迷惑事件又达成了√
察觉到周围人表情都奇奇怪怪的,姜荔担心是不是自己刚才真的说错什么了。
她连忙抬眸望着霍驰,怕他反悔,细软的声音带上抹紧张,“保护我这件事,哥哥还算数吗?”
闻言,霍驰薄唇微勾,唇角弧度愈发张扬而不加遮掩。
“怎么不算数?”
他缓缓向前一步,欺身上去,弯腰俯到女孩粉粉的耳边,长而浓黑的眼睫微遮住眸里暗涌的邪气。
“哥哥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绝对不会......”
停顿了一两秒,他舌尖扫过上颚,喉咙溢出一声低沉磁性的笑音,“欺负你。”
距离被拉近,源自男生身上清冽的薄荷气息,暧昧地扑洒在她小巧敏感的耳垂上。
他突然的靠近,实在猝不及防。
姜荔觉得自己要熟透了。
她顶着脸上嫣粉的红晕,慌忙地后退一步,“我我我要走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还要去找大伯的家在哪里。
“那个.....”
姜荔抿了抿唇,再次望向一直盯着自己的霍驰,脸颊温度微微热起来,“请问哥哥知道天鹅湾怎么走吗?”
“噢这个我知道。”
像是差生终于逮到会回答的问题一样,严泽举手,飞快抢答,“你从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然后左转再左转,右转再左转,再右转.....”
姜荔:?
明明每个字她都认识,但组合起来怎么那么犯晕呢?
“谢谢,我知道了。”
姜荔见他们都拿着滑板,显然是去玩的路上,便不想再继续麻烦到他们,耽误了他们的时间。
“那我先.....”
她边说着,边转身,伸手准备去拿行李箱。
突然眼前突然同时伸出只白皙修长的手,恰好抓住了她的手腕。
没想到抓到小姑娘的霍驰眉眼飞快掠过一丝怔然。
掌心里握着的手腕柔软又纤细,像是稍微使点力气就会折断。
霍驰眸色一深,喉结轻轻滚动了下,像是被烫到似的松开了她的手,抓向行李箱的手提。
转身,笔直挺拔的背影看不出一点异样。
就连嗓音也跟往常一样慵懒。
“走吧。”
嗯?
姜荔有点懵眨了眨眼,没有反应过来,“走去哪?”
霍驰回了回头,勾唇,“不是不会路么?送你回去。”
姜荔一怔。
她都没有表露出来,他竟然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困惑。
霍驰望着她茫然懵懂的小脸,不由低笑一声,抬手,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迷糊。”
直女姜荔:?
什么小迷糊!
怎么好端端骂人呢!
“你胡说,我才不迷糊呢。”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有一点准确性。
姜荔挺直了下小身板,数着手指头,“我知道怎么走的,就是从那一直往前走,然后左转再左转,右转再左转,左左,右右,左.....不对,右.....”
霍驰看着她越数着手指头,脸上的细眉就越愁苦地皱了一皱,再次没忍住哑声失笑。
怎么会有人像她这样傻的可爱啊。
“别数了。”
他再次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磁沉的嗓音含着细碎又不自知的温柔,“乖乖跟哥哥走吧,小路痴。”
姜荔愣了一下。
随即气鼓鼓地瞪着他的背影,轻轻哼唧一声。
这人真过分,怎么那么喜欢在称呼面前加个小字呢!
她明明不是小!朋!友!了!
姜荔很想有骨气婉拒他的帮助,但瞅了瞅周围复杂的地形.....
“等等我,我来了。”
她迈着细软的小腿,哒哒哒地追上前面的霍驰。
骨气是什么?
有糖醋小排骨好吃吗?
默默瞅着这有爱的一幕的严泽等人表情十分丰富。
卧槽!
这还是他们熟悉认识的冷冰冰的驰哥吗!?
一向最不爱多管闲事,竟然连续帮助一个才第一天见面的小姑娘两次!
还一向最厌恶被人触碰,刚才不但不反感,还十分主动将手凑了上去.....
“我奶奶说得对。”
严泽仰头感慨,“活得久,真的是什么稀奇古怪都能看见。”
—
被午后暖洋洋的阳光肆意照耀的路上,静谧又炎热。
走在前头的男生背影高大挺拔,像是为了照顾她似的。
明明长了一双逆天的大长腿,却迈步幅度不大,让她很顺利能跟在他长长的影子下行走。
头顶上的酷热驱散不少,姜荔边走,边低头,忍不住握了握刚才被霍驰碰过的手腕,眼睫微动。
原来.....男生的体温是这么高的吗?
这么一想,已经消退一小会的耳朵又开始莫名温度升高。
奇怪.....
怎么突然间这么热了?
姜荔感觉像是一秒之间突然被放进烤箱里一样。
怕前面的霍驰突然回头会看到,她连忙抬手扇了扇,好让自己脸上的温度快点退下去。
一定是天气太热了,才会导致这样。
姜荔红着脸,点点头。
嗯,一定是天气的原因!
不过.....
她掀起清澈的双眸,看着霍驰,心底一暖。
在其他人都没看出她的困惑,他即使没问,但却一眼就能看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霍驰不紧不慢地迈着长腿,迁就着身后女孩的步伐,一只手没怎么花力气地拖着她的行李箱。
突然,他伸出手,低眸看着自己刚握过女孩手腕的掌心,上面还残留着几分女孩刚留下的触感。
啧。
原来女生的手是这么细又软的吗?
意识到自己的脑海里竟然浮起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霍驰舌尖刮了下后槽牙,闷笑一声,“还真是怪了,老子这是在乱瞎想什么呢.....”
不就突然鬼迷心窍一回,做了一次好人而已。
他对这种娇软又娇气的小姑娘,才没有半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