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后,我在陆家的地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佣人们对我的态度愈发恭敬,那种恭敬不再是流于表面,而是发自内心的敬畏。
李婉对我的态度也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和愧疚,变得更加亲昵和依赖,她开始拉着我逛街,给我买各种珠宝首饰,仿佛想把十八年的亏欠都弥补回来。
而陆卫国,他开始在吃饭的时候,跟我讨论一些公司的事情,有时候还会考我一些关于金融和市场的问题。
我一一对答如流。
他眼中的赞赏和满意,一天比一天多。
这一切,都让苏安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她开始变得焦虑,处处模仿我,试图夺回父母的关注。
我早上六点起床晨跑,她也挣扎着爬起来,结果跑了两天就累得起不来床。
我看财经新闻,她也捧着一本《金融时报》装模作样,结果我问她什么是“量化宽松”,她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我开走了车库里那辆她一直想要的保时捷帕拉梅拉,二天,她就哭着让陆卫国给她买了一辆更新款的法拉利。
陆卫国虽然给她买了,但脸上却流露出一丝不悦。
我知道,苏安然已经乱了阵脚。
一个只会哭闹和索取的女儿,和一个能为家族带来价值的女儿,在陆卫国这样的商人眼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而我,从不主动索取任何东西。
我只是在他们想给我的时候,坦然地接受,然后用我的方式,告诉他们,他们的投资,是值得的。
比如,家里的厨师每天都会准备最新鲜的挪威三文鱼。以前,苏安然不爱吃生食,所以大部分都浪费了。而我,每天都会把属于我的那一份吃得干干净净。
李婉看到后,心疼地说:“晚晚,你要是喜欢,妈再让厨房多准备一些。”
我摇摇头:“不用了妈妈,按照标准分量就好。顶级的食材,只有在精准的控制下,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价值。吃得太多,反而会腻,就像宠爱一样。”
我的话意有所指,李婉愣住了,随即若有所思。
从那以后,厨房再也没有准备过超量的三文鱼。
而苏安然有一次撒娇说想吃,得到的却是李婉一句淡淡的:“家里的东西都是按需分配的,你想吃,就要提前说,不能浪费。”
苏安然气得在房间里摔了东西。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我要一点一点地,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不仅仅是物质,还有在这个家里的规则制定权。
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