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时,讨好我的人送来了刚毕业的应珍珍。
她被洗干净装扮好,乖巧又温顺。
却转脸把揩她油的醉汉塞进了马桶。
白切黑的小白花,有点意思。
我默认她留在我身边,从玩物发展成助理,步步高升。
八年过去,应珍珍从负债累累的下等货物,成了上京最年轻的亿万女富豪。
我更加欣赏她,甚至考虑联姻。
突然有个年轻男人主动上门,挑衅的亮出了手机屏幕。
一张张,全是他和应珍珍的亲密照。
最后是一段视频:
“珍珍,你说,你心里到底爱谁?”
应珍珍笑了。
“一个榨干净了的老男人而已,给你提鞋都不配。”
我莞尔,没想到随手一点狗粮,喂出了一头白眼狼。
当晚,一根新鲜砍下的手指摆在了应珍珍的办公桌上。
她午夜闯入我的庄园,拿刀抵着我的脖子。
“薄川!”
我拢了拢睡衣,散漫道:
“应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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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目充血,低声嘶吼:
“你吃定我没胆子杀你?”
当年那个一袭白裙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多年养尊处优,已经养出了一身气场。
我却不放在眼里,淡笑道:
“你这样子,实在是色厉内荏。”
应珍珍牙关紧咬,却突然瞳孔放大,脸色立变。
我身后的大屏幕亮起,显示地下室的监控。
一只巨大的狗笼里,年轻男人正惊恐地躲避狼犬。
旁边,还有八条烈性犬虎视眈眈。
“不如你冷静一点。”
我含着笑,像以前指点她一样轻声道:
“若你手一抖,我一了百了,你的心上人却是要么不得好死,要么生不如死。”
年轻男人不断尖叫:
“滚开!我可是应总的人!珍珍!珍珍你快来啊!”
应珍珍气得浑身发颤,刀刃在我皮肤上压出一线血痕。
“薄川,你敢赔命?!”
周围我的保镖怒目圆瞪,脚步上前。
空气瞬间紧绷。
我轻笑出声,吩咐道:
“不用。”
话音未落,我掏出枪来,径直冲她扣下扳机。
子弹从她上臂皮肉里穿过。
应珍珍忍住惨呼,手里的刀却下压更重了。
我仿佛感觉不到,笑问:
“喜欢吗?”
应珍珍铁青着脸:
“够了吗?把他还给我。”
“郑嘉不是你,他单纯善良又阳光。”
庄园外,应珍珍的人也赶了过来。
我今夜只打算给一个小小的教训,很快吩咐放人。
应珍珍立刻紧抱住哭嚎的郑嘉,不住安慰,活脱脱是面对心肝肉一般。
我顿时意兴阑珊。
当年应珍珍也是这样,我们的孩子昭昭被仇家害死后,她和我紧紧相拥,互相支撑。
后来,她亲身涉险为孩子复仇。
为此,她险些失去一手一足。
伤还没痊愈,她坚持和我一起给昭昭上香,还在大庙里捐了长明灯。
应珍珍身上药味浓重,一次次虔诚磕头,眼神比岩石更坚硬。
“薄川,我们只有这一个孩子。”
“这辈子无缘,下辈子,我们一家三口还是会团聚的,过得幸福快乐。”
现在,我看着眼前这对真爱鸳鸯,心想:
带血的诺言,原来也不能信,
郑嘉哭着,时不时瞪向我,满怀嫉恨。
应珍珍拉着他完好无损的手,拨开我,笔直离去。
远远抛下两句话:
“你要感谢自己没真的砍下郑嘉的手指。”
“但是你今晚的胁迫我不能当作没发生,薄川,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