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子也是按照身份高低坐的,而顾倾城那个位置应该是顾锦歌的。
顾锦歌微微一笑,开口道:“我自然是不如几位妹妹早的,不过我这也不算晚吧!”
时间也确实还早,其实顾倾城也才刚来而已。
“不晚不晚,来,锦歌坐到祖母身边来!”
老夫人旁边的嬷嬷很有眼力见的给顾锦歌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老夫人的身边。
顾倾城见状气的不行,这个老太婆一心只疼爱这个贱人,难道自己就不是她的孙女吗?她还想让顾锦歌难堪一下呢。
“多谢祖母。”
她还在想着怎么给顾倾城一点教训呢,不过祖母既然这么为她着想她给她省事了。
来了这么久了也没见几人有起身请安的意思,顾锦歌勾唇一笑,开口道:“本以为在丞相府里长大的几位妹妹应该比我这个乡下来的懂点规矩,没想到还不如我这个乡下来的呢!看来这个陆姨娘不太会管教子女啊!”
顾倾城一听这话就生气了,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说自己的母亲:“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妹妹自然明白姐姐的意思!若是陆姨娘管教的好那为何我这个嫡长女都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几位妹妹请安见礼呢?”
顾锦歌一一扫过在座几人的脸,二姨娘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三姨娘安静坐着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顾梦瑶才六岁,她什么都不懂,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 ,只听见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姨娘,这个大姐姐是在说梦瑶吗!梦瑶可听话了!”
三姨娘摸了摸女儿的头,笑着道:“梦瑶最乖了,快去给你的嫡长姐请安!”
顾倾城扭头看着三姨娘,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谁给这个贱人的胆子和自己作对?
二姨娘的头低的更低了,她软弱惯了自然不敢和顾倾城对着干。
“梦瑶给姐姐请安!”
顾梦瑶很听话的行了一个请安礼,小小的人儿行礼也特别可爱。
顾锦歌莞尔一笑,看着眼前的小人也是心生喜欢,也只有幼童才有这么纯净无暇的眼睛吧!
“真乖。”她说着嘲讽一笑,嘴里的话也不知道是在讽刺谁:“可见三姨娘把六妹教养的很好。”
老夫人就当做没听见顾锦歌的话,而且顾倾城和顾丽瑶姐妹也确实不像话,顾锦歌本就是嫡长女,她们这番作态是给谁看。
顾丽瑶被这样一口一个教养刺激的不行:“你一个乡下来的懂什么教养?切,装模作样。”
她也配让自己行礼,顾丽瑶越想越不服气。
顾锦歌冰冷的眼神扫向了她:“你一个庶女见到嫡长女不见礼这叫教养?嘲讽长姐这叫教养?一个大家闺秀那副尖酸刻薄的作态叫教养?”
这句庶女可把顾丽瑶刺激都不行,她很想嘲讽回去,你算什么嫡长女,她才没有这样的长姐,可是她不敢。
上首老夫人的脸已经沉了下来,她其实是有几分怕这个祖母的,以前她不把这个乡下婆子放在眼里,后来被顾承恩罚的很惨。
“若是传出去我们丞相府的女儿是这般不懂规矩,只怕名声都要败坏完了。”顾锦歌可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们。
“姐姐这话严重了,妹妹可从未败坏过丞相府的名声。”
顾倾城只觉得这话好笑,她可是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得各位皇子的青睐,她只会给丞相带来好处。
“妹妹可真自信,只希望妹妹在外可要别这般无礼。”
看着她脸上那自得的表情,顾锦歌只觉得没趣,比起陆筠清,这顾倾城可是差太多了。
顾倾城没再说话,心里满是不服气,在外面她自然不会这样,只是现在她就是不给这贱人行礼,她又能如何。
下人这时候给各位小姐姨娘上茶,那个丫鬟下意识的先给顾倾城上第一杯茶,顾倾城得意不已,你回来了又如何,她们还是把我当做嫡长女。
“放肆。”顾锦歌的脸色沉了下来,脸上的怒气压制不住,只听见她毫无感情的话语响起:“这丫鬟好没规矩,这府里也是没有尊卑了吗?”
那丫鬟吓的手一抖,茶杯没端稳,一杯热茶尽数撒在顾倾城身上。
“啊..........”那茶水烫的顾倾城惨叫连连:“烫死了烫死了。”
“哎呀,小姐.....”香巧惊呼一声连忙给顾倾城擦拭。
那个丫鬟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不停的求饶道:“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
顾锦歌的脸色越发难看,她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惜言,掌嘴。”
惜言唯唯诺诺不敢上去,顾锦歌冷漠的眼神一扫,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那丫鬟这才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她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跪在那里不敢作声。
惜言闭着眼睛一巴掌一巴掌扇在那个丫鬟脸上。
除了疼的不停惨呼的顾倾城,在座的其他人都安分的坐着,连顾丽瑶都不敢作妖了。
“妹妹不要紧吧。”顾锦歌挑眉看向了顾倾城,见她疼的表情扭曲,心里不由的一阵舒心,随即又看向了她身边的冰巧:“还不请大夫,着急有什么用?”
冰巧听到顾锦歌的话这才反应了过来,她急忙往外跑。
这时候老夫人也开口了:“扶着你家小姐去里屋脱了衣服吧,衣服黏在伤口处就麻烦了。”
顾倾城本还不愿意的,她疼的攥紧了香巧的手。
“妹妹还是听祖母的吧,万一衣服黏住了伤口可是会留疤的。”顾锦歌忍住大笑的冲动,尽量做到面无表情。她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她可是向来恩怨分明的。
一听到会留疤,顾倾城顿时就着急不行,雪白的肌肤要是留下疤痕那得多难看啊。
香巧扶着顾倾城一瘸一拐的往里屋走去,每走一步顾倾城都疼的不行,她眼泪汪汪往下流。
顾锦歌这个贱人,真是一个扫把星,她一回来自己和母亲就如此倒霉,这人定是自己和母亲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