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舟愣住,面上全是狂喜,
“你想通了?”
我点头,
“想通了,你救过我,就当还你的。”
“去吧,她还在等你。”
说着,我示意他看向温语宁那边,
“她应该很爱你,三年前才会愿意和你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在一起。”
听我提起温语宁,谢云舟眼中流露出深情,情不自禁道,
“她就是这么的傻!”
意识到这么说不合适后,他立马闭嘴。
谢云舟面上有着不自在,他转身把温语宁搀扶了出来。
温语宁抿嘴,面上有着忐忑,却鼓起勇气走到我面前问道:
“你是来带他走的吗?”
我点头,却道:
“是你们。”
温语宁笑了。
谢云舟一直紧绷着的面色,在那一刻也松懈下来,走上前,诚恳道:
“谢谢!”
温语宁不明就里,也跟着说了一句。
两人相视一笑,眼神缱绻。
我一阵恍惚。
像,好像,他们笑起来时是一样的。
三年的时间,我和谢云舟生疏得像个陌生人,而他们却已有了夫妻相。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心中像被针扎一样疼。
回到别墅,我领着谢云舟先去祭拜了谢爸谢妈。
集团高层都收了消息,很快齐聚于别墅。
他们见到温语宁,面面相觑,满脸诧异。
温语宁缩在谢云舟身旁,眼神怯怯。
我主动开口介绍,打破了僵局,
“这些都是集团的高管,你未来是总裁夫人,孩子更是未来的继承人,以后少不得要打交道。”
闻言,众人面上一惊。
温语宁好奇地看着我,
“那我要叫你什么?云舟一直都还给我介绍你呢!”
谢云舟面色一僵。
我平静道:
“姐姐,只是姐姐。”
晚上六点,管家通知吃饭。
我下楼就看到满桌都是海鲜。
芥末大虾,清蒸多宝鱼,蛤蜊蒸蛋……
温语宁坐在餐桌前吃得正欢,而我吃海鲜会严重过敏。
我脸色煞白,指尖忍不住发颤。
谢云舟剥完虾壳,看到我的神情,才恍然大悟地道:
“抱歉,我忘记你吃不得海鲜了。”
“语宁孕吐严重,除了海鲜能吃点,其他都吃不下。”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去厨房里吃点。”
我攥紧拳头,面上一派风轻云淡,
“不用道歉,你不在的这三年,我过敏早就好了。”
我坐在餐桌另一头,静静地夹起一块鱼肉塞进嘴里。
海鱼很鲜,可每吃一口却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得让人想哭。
接下来的几天,谢云舟一直都在忙公司的事。
但不论他走到哪,他都会把温语宁待在身旁。
曾经属于我的那间休息室如今成了温语宁的专属。
他甚至还给公司员工下了封口令。
谢氏集团只有一个总裁夫人,那就是温语宁。
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公司里就没了我的痕迹。
最后一天交接工作时,温语宁在厨房门口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