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恶心人很有一套。
但可惜的是我没那个耐心再让着她。
我连命都要没了,还要让这登堂入室的小三在我面前撒野么?
更何况……
她现在穿着我的睡衣,脚上穿的还是我的棉拖,就连手里的爱心暖杯都是我买回来和陈律的情侣款。
现在却被她堂而皇之的捧在手里,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于晚,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呢?”宁晚听了我的话只是愣了下神,她笑的十分愉悦,“你明明知道你留不住陈律,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放弃吧,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她缓步走下台阶,白皙的手指抚上我的脸,“你得感谢这张脸,否则你连和陈律搭边的资格都没有。”
我深吸了口气,无视掉她的挑衅向别墅客厅走去。
只要我在法律意义上还是陈律的妻子,她就永远不可能名正言顺的取代掉我的位置。
“哦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宁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笑意里满是张扬得意,“把你弟弟换到普通病房是我的主意,不让陈律和你离婚也是我的主意。”
“瞧瞧,多可笑,你的婚姻居然掌握在我一个外人的手里。”
“于晚,做别人的替身做了五年多了,居然都占不了他心里半点位置,我都替你觉得委屈了。”
“还有啊……”宁晚突然凑近我,“于晚你得谢谢我,是我给了你接近陈律的机会,那晚的红酒味道如何?我可是在里面下了十足的猛料。”
我听着她这一句句话,心口上宛如被扎进了把匕首般,被生生撕裂开般的痛苦!
当初我和陈律被记者捉奸在床,他被逼无奈才娶了我这个落魄千金。
我嫁给陈律五年,他恨了我足足五年。
恨我心机深重,恨我满腹算计,任凭我如何解释他都视我为仇敌。
我对上她的视线,“宁晚,你这么算计陈律就不怕被他发现?”
“我怕什么?只要他爱我,他就永远会相信我。”宁晚笑,“于晚,我可不是你,说破了嘴皮子也不能让他信你半句。”
“养条狗他开心了还会逗弄两下,可你显然连条狗都不如。”
我紧紧地攥着手,指甲陷进肉里掐的生疼,屈辱感在不断地翻涌攀升着。
“于晚,我希望你识相点主动离婚,别让大家都难堪。”
“我说过我不会离婚,除非我死了。”
我冷静极了,不再和她争执迈步离开。
“于晚,你不想离婚也得离!这可由不得你!”宁晚几步追上我,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语气咄咄逼人,“去纠缠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有意思吗?说起来你才是介入我跟他之间的小三!”
“你放手!”我这一瞬的耐心已经耗尽,抬手挣扎着甩开她的控制!
可这轻轻一推,她却如同是失去了重心般栽在了地上,口中溢出凄惨的痛呼声!
我心里沉了下,才想上前就被一股大力猛然推开!
整个人撞到了桌角上,小腹顿时就感觉到了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感!热流顺着我的双腿不断涌出……
我惊恐的意识到了什么,却痛的话都说不出来,耳边全是宁晚的哭喊声。
“陈律,我好痛!我的孩子是不是要没了?”
“陈律,我是不是要死了?”
陈律将她紧紧的揽在怀中,不断地替她擦拭着眼泪。
“没事的,晚晚,孩子肯定能保住的。”
他低着声,语气温柔极了,是我从没有见过的一面。
哪怕他醉酒后把我认成宁晚,可都从没有给过我这么竭尽所有的温柔。
宁晚抱着他,“陈律答应我,不要怪于晚,她不是故意的……”
我扶着桌边的手微颤,果然抬眼间,四目相对时看到了陈律眼里冰冷刺骨的寒意。
这让我心脏猛地一缩,在这几秒中停顿了下,紧接着又痛的无法呼吸。
我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陈律,我没有!”
“于晚,你的心有多狠我比谁都清楚。”陈律抱起脸色惨白的宁晚,冷着脸迈步走入了夜色中。
我一阵恍惚,突兀的发出了声笑声。
不知道是在笑陈律的狠心,还是笑我的白痴。
裙摆下,猩红滚烫的液体逐渐在冰冷的地砖上流淌蔓延开来。
我终究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耳边是佣人们惊讶高呼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