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一进家门,窒息感铺面而来。
继父说,“你还知道回来?”
我顶嘴,“不是你们让我回来的吗?有事就说吧。”
亲妈从里头走了出来,犹豫的坐在我身旁,眼神躲闪,几欲想说话,又咽了回去。
继父瞅她就来气,“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三十岁了不嫁人,也不嫌丢人!”他看向我,“给你找了个对象,挺好的,彩礼我们已经收了,你准备准备吧,明天见一面。”
我直接炸了,“你凭什么决定我嫁给谁?你以为你收了彩礼我就会嫁了?彩礼还回去,不然别人闹上门,就不好看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都要三十岁了,走出去谁要你?”继父抽着香烟,语气恶劣,上下打量我的眼神能腻出油来。
恶心的我直皱眉。
我懒得理他,径自进了房间,想看看有没有落下东西,一次性收拾干净带走,以后再也不踏入这里。
等我搜喽一圈,发现房门锁了。
我大喊大叫,砸门踹门,外头没有一个人理我。
他们是想来硬的。
我们家经常吵架,村里人习惯了,路过我们家听见了动静,只是探头探脑的看看,听个墙角,不会有人出头。
谁也不想得罪继父那个不要脸的无赖。
我待在房间里,一晚上没睡,近天明,扛不住困意,睡的迷迷糊糊。
睡梦中,房间的门开了,我听见了声响,挣扎着醒来,睁开眼,继父抽出了腰间的皮带,冲着我就来了几下。
躲闪不及,被打中的地方,皮肉火辣辣的痛。
我试图反抗。
女人和男人的力量本就悬殊。
我被摁在了床上,继父粗糙发手伸向了牛仔裤的拉链,他脸上的表情癫狂兴奋,“不想嫁人,那就先让我爽爽!你妈那个老女人,在床上真是没意思!”
害怕,恐惧,我吓的吱哇乱叫,用指甲死命的扣他脸。
继父握住我两只手,举国我的头顶,死死的摁着,他着急的向门外喊,“你在外面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找条绳子来!”
门外的是我亲妈,她真的拿绳子进来了,帮着继父绑住了我的双手。
我天真的以为,她只是胆小懦弱了点,她怎么可以助纣为虐?
无助的泪水划过脸庞。
我不认命的反抗,双腿乱踹,上衣撕扯的只剩下碎片。
喊救命喊破了嗓子,没有人能来救救我?
绝望之际,有人硬生生的把门踹开。
看到房间里凌乱的场景,段榆景不悦的皱起眉毛,一拳砸开了继父,他不解气似的再踹了脚。
他打开衣柜找出毛毯,将我裹的紧紧的,解开手腕上的绳子,护在怀里,往外走。
亲妈就躲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我死命憋着不哭出声,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段榆景把我塞进车后座,手扶着车门,站定了会,重重的关上门,坐进驾驶位,就近找了家商场的停车场。
他说,“在车里等着。”
不清楚过去多久,段榆景拉开车门,递进两个购物袋。
“穿上,别着凉。”
扔下这句话,他走到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