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再次看到程嘉佑的时候，是在东昌湖旁边的小树林里面。他静静的躺在地上，没有了生息，地上些许落叶被血染得格外妖冶。

[这小子色胆包天想q她，我路过时候听到了，为了阻止跟他发生冲突，不小心推倒他人，我哪知道他直接后脑勺磕石头上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是为了保护人，是正当防卫！]

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哭喊着跟我解释，甚至都没来得及系好裤子的皮带。

程嘉佑几乎被血染满了整张脸，真的只是后脑勺吗...

衣不遮体的女孩拼命摇头，手指指向程嘉佑，[不....不是....哥....哥，哥哥..救....救我...]

[你个弱智说话怎么颠三倒四！是我救得你！]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女孩歇斯底里疯狂的循环这两个字，直到我用石头把男人打到在地，她才停止喊叫。直到束灵绳把我手腕勒出血来，我才停手。

当qjf成了尸体，我想起来我现在是人，水里的规矩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陆地的人却不是。

眼下场景是两具尸体，一个被我吓到瑟瑟发抖的失智女孩，前几天还幸灾乐祸地府要比我先倒霉，现在报应来了。

打110用人类方式解决，我充其量也就是没了运动员身份或者坐牢。找地府的话，我大可能要被打回原形。选哪一种很明显，只是前者程嘉佑会彻底没救。

[只是凑巧对吧，你来这。]我努力说服自己，自然得不到任何回应，因为程嘉佑死了。

他今天的穿搭跟那天晚上一模一样，只是脏了很多，紧闭着双眼睫毛长的过分。

[姐姐，救他...姐姐，救他...] 我的思路被那个失智女孩打断。

[我救不了。]

[姐姐，姐姐...] 她步履蹒跚的走过来拉住我衣角，我瞥了一眼就看到她脸上明显的淤青。

我轻轻拍掉她的手，往前走了几步。

[嗯？]踩住了坨异物，那是个透明的袋子，里面是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