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烛停顿了下,随后勾着唇拆开脚上的纱布,腐蚀得几乎见骨的伤口瞬间暴露在空气中,阮念愣了下,随即瞪大眼睛吓得尖叫出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阮南烛见她这副样子,觉得好玩,直接将伤脚凑到她眼前,嘴角勾起一抹恶意。
「姐姐看清楚了吗?我的脚,可怕吗?」
阮念惨白着脸没说话。
阮南烛轻笑,凑近她。
「姐姐,看你这个样子都觉得可怕。所以呢,这口恶气我实在是咽不下,你要救他们,那你就得替他们受这个惩罚。」
阮念浑身一颤,眼泪忽然掉下来。
「烛烛,我不知道他们把你伤得这么重,要是知道我就不会……」
阮南烛嗤笑一声,抬眸看向一旁的顾霆枭,满眼冷意,「是啊,他们太恶毒了,但他们背后的人更恶心。这种人,就是死有余辜,早晚会受到天谴的。」
顾霆枭愣了瞬,随即眉头轻皱,蹲下身将阮念扶起来,「念念,我们走,别管他们。」
两人转身要走,阮南烛带着冷意的嗓音再次响起,「我让你们走了吗?」
保镖立刻上前,拦住了去路。顾霆枭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回头看向她。
「阮南烛,你究竟还想干什么?」
阮南烛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唇,「是姐姐自己要救他们的,我总得成全她吧。」
说完,她朝保镖递了个眼神,几人立刻上前,一把抓住阮念的胳膊就往门外拖。
「阮南烛!」顾霆枭彻底怒了,眼底满是戾气,「你真的是疯了不成?」
话刚落,旁边就忽然传来木棍敲击皮肉的闷响。
紧接着,阮念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病房。
顾霆枭脸色大变,冲上去一脚踹开保镖,一把将阮念护在怀里,眼底的戾气几乎要将这里全部吞噬,「谁敢再动她一下,我废了谁!」
保镖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再上前。
毕竟顾霆枭是阮父手底下最得力的雇佣兵,得罪他,无异于自寻死路。
阮南烛看着他誓死护着阮念的模样,忽然低笑出声,随后眼底浮现出一抹厌恶。
「带着她赶紧滚,别脏了我的眼睛。」
顾霆枭没想到她会突然松口,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扶着几乎站不住的阮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阮南烛冷笑了声。
再过几天,她就要离开了,再也见不到这群恶心的人了。
在医院又待了一天,阮南烛办理了出院手续。
今天是母亲的祭日,她不想迟到。
可刚走出住院部大门,一抹刺眼的红色便撞入眼帘。
阮念穿着一身大红旗袍,怀里抱着一大束娇艳的红玫瑰,笑着朝她跑过来,「烛烛,今晚是爸爸五十八岁生日,我们一起去给他庆祝吧!你看,我还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红玫瑰。」
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阮南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猛地甩开她递过来的花,一把揪住那身刺眼的红旗袍,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焚烧。
「阮念,你这是在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