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嘭！”

季寒愤然起身。

一碗鸡汤结结实实的全部砸在了我的身上。

“啊——”

我被烫地下意识叫了出来，全身的肌肉都在瞬间绷紧。

季寒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床头。

他的脸离我极近，甚至能感受到他睫毛扫过我脸的触觉。

“叫得不错啊？贱人！”

他的眼神停留在我的嘴唇上，表情可怖。

“是不是经常在酒吧这样来勾引男人？嗯？”

“你是不是也用这种眼神看他们？好让他们为你发狂？”

说话间，他的手骤然收的更紧。

我的脸因为缺氧涨得通红，但仍倔强的昂头朝着他笑。

“是又怎么样？”

季寒呼吸一滞，我好像听到他牙齿摩擦的声音。

“你再说一遍？”

“是又怎么样？”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我的脸上，我瞬间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

但更痛的，却还是心里。

原来在季寒眼中，我就只是这样下贱不堪的人。

呵呵，我早该明白的，不过一直不敢面对罢了。

“你再说一遍？”

“是又怎么样？”

“啪！”

……

如此反复，尽管我的右脸已经整个肿胀起来，但我仍不松口。

他松开手，我抓到空隙，疯狂的呼吸着空气。

“顾兮，看来我以前对你真的太好了。”

他慢慢的站起身，慢条斯理的脱衣服。

我一阵不安，“季寒，你想干什么？”

他笑的森然，露出一排白牙，“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我以前看你不愿意，我便不舍得碰你。”

“现在看来，我不碰你，外面有的是男人碰你。”

“那我干嘛还委屈自己。”

我睁大眼睛，满脸惊恐。

“季寒，你不能这么做。”

他冷哼一声，牢牢将我制住。

我奋力的挣扎，却丝毫不起效果。

反而让我的肌肉愈加萎缩，使不出一丁点力气。

我几乎动不了了，只能麻木地别过头，不去看季寒那狰狞的眼神。

往昔在我眼中无比英俊的脸，如今却显得那样可怖。

“顾兮，我要让你牢牢记得我是你什么人。”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沾湿了枕头。

但是却无人在意。

……

结束后，季寒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

我赤裸着背对着他，咬牙切齿的说：“你这是在犯罪。”

季寒闻言深吸了一口烟，接着嘲讽的笑道。

“你是我太太，我们正常夫妻生活，算什么犯罪？”

“况且整个香江，谁又敢管我季家的闲事？”

他言语里是不加掩饰的嚣张。

我咬紧了嘴唇，强烈的屈辱感让我的眼泪不停的流着。

“季寒，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闻言，他眯起眼睛嘲道：“放过你？我去哪找这么有意思的玩具。”

随即他又换上笑脸道：“你不是爱钱吗？那你就老老实实的伺候好我，你要多少我都给的起。”

我艰难的支起身子，“跟我离婚吧，求你了。”

“季家的财产我不要，我什么都不带走。我只想离开香江，好不好？”

闻言季寒噗嗤一笑。

“顾兮，现在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你还欠着我一大笔钱呢。”

“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供需关系。”

“你别忘了，如果离婚，那个人的医药费可就断了。你想清楚了？”

我沉默了。

他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这人还挺有孝心，我还以为你这种捞女都是没有心的呢。”

“我看你就是从小缺爱，所以一个陌生人随便对你好一点，你就愿意供养她。”

我抓紧了床单，感觉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在被磨平。

此时，郑蒹葭突然推门进来。

“季先生，我摔伤了，可不可以送我去医院呀？”

她扶着门框，泪眼楚楚。

季寒将烟灭了，转而笑着看向我。

“顾兮，你求我，我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