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很忙,却会耐心地听我吐槽我的上司和工作。
我也很忙,却总是会从繁琐的事务中抽出时间想她。
我以为我们是同病相怜的打工人。
可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的世界之间隔着天堑。
是有一次,我作为实习生却被上司拉去一群老油条的酒局。
当一只手摸上了我的屁股还掐了一把 ,我下意识把手里的酒泼了过去,又狠狠一肘顶上了变态老头的胸口。
之后的场面足够混乱,
我上司用我的转正名额卡我逼我那瓶红酒对瓶吹了道歉,
揩我油的人叫嚣着必须让我坐牢。
我黑着脸报了警,又抽空接了一个宋笙笙的电话。
宋笙笙比警察来得还快。
她站在包厢门口,身后跟着一堆人,轻飘飘地抬手朝我招了招手。
“一群老油条给刚出社会的年轻人玩仙人跳,脸都不要了是么。”
“这么喜欢玩男人屁股,不如我让人陪你们好好玩玩?”
原本喧闹的包厢一片寂静,我下意识朝那个叫嚣着要我赔偿的投资方看去。
他脸色煞白,看向宋笙笙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那是我第一次隐约摸到一些宋笙笙所在世界的边界。
可惜那年我二十二岁,还相信所爱可平山海,怀着满腔孤勇踏入宋笙笙这条河流。
以至于后来,平白生出那样多不该有的情意。
和宋笙笙分手那年,我们依旧相爱。
却爱到无比疲惫。
那时,她为了我拒绝了家里面安排的相亲对象。
于是,她呕心沥血创办的公司败了。
破产清算那天,我去他公司找她。
原本热闹的楼层此刻一片空寂,只能看见孤身站在落地窗前的宋笙笙。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她转身扑进我怀里,抱我抱得很紧,声音有些哑。
“陌北,我以后可能什么都没有了,你会后悔吗?”
我用力地咬着脸颊的软肉,直到口腔里满是血腥味,然后故作轻松放开她,捏了捏她的脸颊。
“谁后悔谁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