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母亲已隐退,不再干涉圈里的事务,但他求娶我那天,依然按照圈里规矩,正式给母亲敬了茶,并当面发誓:
“您养育我的恩情,我用这条命都还不清。”
“从今往后,我会用一辈子护着您和舒雨。”
“若有辜负,便叫我失去这一切,万劫不复。”
母亲放心地将楼家执掌产业的印章交到他手中。
我们在港城最高酒店举办了盛大婚礼。
婚后三年里,洗白之路布满凶险。
最惊险的一次,我们深夜遭人尾随,对方开车猛撞过来。他一把将我护在怀里,方向盘急转撞向护栏。
玻璃碎片划破他额角,血滴在我手背上,他却先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三年浴血,我们终于掌控港城半边天。
直到圈里再没有人敢主动对他挑事。
可随着权势日盛,攀附他的人送到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身材火辣。
我不会怀疑他乱来,但也难免有心结。
他看出我的不安,当着所有人的面握住我的手:
“舒雨,别乱想。”
“你才是独一无二的大嫂。”
从此他除了上班和巡场,其余时间都会陪我在一起。
他知道我爱吃港城老街的糖水,不管多忙都会亲自打包一份带给我。
有次接受财经周刊专访,摄影师提议他单独入镜。
他笑着搂住我的肩,对记者说:“要拍就拍我们夫妻,我首先是楼舒雨的丈夫。”
所有人都说我们是港城最般配的传奇。
我也以为这就是永远了。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
原来他为了布这个局,足足演了十年。
察觉异样那天,也是个雨天。
我记得他出门时没带伞,想着他等会儿买糖水回来要淋雨,便拿了伞出去接。
刚走到巷口,就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树影下,里面隐约可见两道交叠的人影。
那一刻,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掐住,呼吸都扼在喉咙里。
连手中的伞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他看见我,却没有丝毫慌乱,从容地穿好衣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