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从福利院回来的路上突遇泥石流,重伤昏迷被送进抢救室。
得知消息在外出差的我买了最近的航班飞回来。
去医院的路上,我一遍遍拨打妻子顾晚晚的电话,均无人接听。
过了很久,她才回电怒气冲冲道:“你疯了吗?不知道我在忙?”
我握着妈妈冰冷的手,给她发去信息:抽空回来离个婚。
深夜,我跪在棺材前刷到了她白月光萧凛的动态。
原来,借口出差的妻子正陪着白月光在海边追蓝眼泪。
我突然发现,我不爱她了。
我像丢了魂般,按部就班将妈妈火化。
捧着骨灰盒的我,跪在妈妈墓前哭得泣不成声。
幸得有王妈陪着我一起。
在我几度哭到昏厥时,她替我联系了亲朋好友前来吊唁。
亲朋好友们对于顾晚晚的缺席颇有微词。
一来,作为傅家的儿媳,是万万不可如此失礼数的。
二来,她作为我妈妈的得意门生,理应参与送别仪式。
三来,以孝顺著称的她甚至连个花圈都没有安排。
面对他们的议论,我只得从唇齿间挤出微笑,替顾晚晚解释:“她在国外参加重要论坛,实在是不能中途赶回来。”
亲友们轻拍着我的肩安慰道:“言言,要保重身体,你还有爸爸和孩子要照顾。”
是啊,我不能倒下。
半年前,我爸因过度劳累在飞机上突发脑梗,至今昏迷不醒。
我妈一直在医院照顾爸爸,只因为多年保持的习惯。
她每个月会在15号去山村福利院陪陪孩子们。
我竟不知这一去,会让我彻底失去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