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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扇得一阵趔趄，一个没拿稳，手里的瓷碗便摔落在地，碎了一地。

杜如霜力度不算小，我的脸迅速红肿了起来，我却丝毫不觉得痛。

「发帖？」

我看向杜如霜，满脸疑惑。

杜如霜眉头紧锁，掏出手机，直接把帖子调出来怼到我面前。

「少装蒜，这不是你发的还能是谁？」

「叶远，你不就是被抓去关了几天吗，又没受什么伤，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我接过一看，是一条匿名帖，说陶斌是个欠债不还老赖。

文末还附上了图片，是当时我被陶斌的讨债人找上抓住的照片。

这个视角是俯拍的，怎么都不可能是我。

而且我前面忙着嗦面，哪有工夫发帖？

这时，我注意到了陶斌上扬的嘴角。

之前他就总是污蔑我欺负他，在杜如霜面前疯狂卖惨博同情。

这次，八成也是他自导自演的好戏。

见我不说话，陶斌抿了抿唇道：

「远哥，我知道你因为如霜陪我过生日的事生气，还在介怀之前替我被抓走这件事。」

「你被抓走我也很自责，恨不得被抓的那个人是我。」

「你要是心里实在介意的话，我可以向你道歉的……」

陶斌深吸一口气，作势就要朝带有碎片的地方跪去。

杜如霜一把拉住，冷冷地白了我一眼。

「阿斌，你不用道歉，要道歉也是叶远向你道歉！」

陶斌死死咬唇，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不，如霜，是我有错在先，我本就该受罚，远哥生气也是应该的……」

杜如霜脸上是止不住的心疼，看向我的目光却满是冰冷。

「愣着干嘛？还不给阿斌下跪道歉？」

陶斌趁机拱火。

「如霜，让远哥意思一下就好了，没必要真跪。」

「地上都是瓷碗碎片，我跪倒是无所谓。但远哥本就身体虚弱，真伤到就不好了……」

杜如霜眯起眼眸，思索片刻后，当即决定让我跪碎片。

「你都跪得了，他凭什么跪不了？」

说着，她伸手向我抓来。

我也没躲，就这么任由她拉着跪下。

下一秒，碎片径直刺入我的膝盖，划开皮肉，鲜血直流。

我却一声不吭，满脸平静，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见我这样，杜如霜和陶斌皆是一愣。

杜如霜更是死死皱眉，眼里闪过一瞬的慌乱。

「你……为什么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