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话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才被迫接受这个事实。
我的例假一向不准。
所以我也没往怀孕那方面去想。
我有些茫然。
这个孩子到底要不要生下来。
我是个孤儿。
我渴望和自己喜欢的人,生一个孩子陪伴我,直到老死去。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下意识地点开。
顾子期发来一条信息。
「分手。」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和苏沫各自发了一条动态。
「愿举案齐眉,白首不分离。」
红色的小本本上面贴着他俩的合照。
俩人笑得一脸幸福。
原来,他们已经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了啊。
我为自己刚刚产生的妄念感到可笑。
我贪恋地抚摸着肚子,下一秒,残忍地开口,“我没有家属,医生,帮我准备流产手术吧。”
我捂不热顾子期的心。
孩子的爸爸不爱我,我又怎能奢求他会爱这个孩子呢。
医生大概看出了我的绝望,不再劝说,起身去准备流产用的药物了。
我躺在冷冰冰的手术床上,一点一点地感受着孩子从我体内剥离。
我无法抑制地流出了泪。
手术过后,医生嘱咐我要好好休息。
我点了点头,交完手术费后,跟没事人一样离开了医院。
我回到了我和顾子期住的房子,准备把属于我的东西带走。
我一刻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看到房子的那一瞬,我有些恍惚。
我和他的家已经布置成了婚房的模样。
我这才想起,今天是顾子期和苏沫结婚的日子。
我自顾自地走进去。
房子已经重新装修了一遍,布置得很温馨。
我在这儿住了五年,可房子的布局永远和顾子期的人一样,冷冰冰的,毫无人气。
我曾经嫌太单调了,想要重新装修。
却只得到他一句话。
“你少在那儿指手画脚的,不想住就滚,没人逼你。”
他那副不容置喙的模样,让曾经的我以为,可能他是看惯了房子原来的模样,不习惯新的装修风格。
而现在,望着粉红色的沙发,我才觉得当时的自己有多可笑。
顾子期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苏沫。
却一边享受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贬低我的出身。
他怎么能那么无耻呢?
我走到了我们的房间,可房门紧闭。
听着里边暧昧的声音,我大概也猜到了他们在里边干什么。
我压下心中的反胃感,耐心地敲了敲门。
暧昧的声音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门打开,顾子期欲求不满的脸瞬间变得不屑,“我都已经发信息说分手了,你还来干什么?”
“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你最好别闹什么花样!”
“真是晦气,竟然忘了让师傅换个锁。”
苏沫穿着性感的吊带裙,一脸春色地走过来,“何姣姐,都怪我,对子期的心意明白得太晚了。”
“但现在我和他已经结婚了,你死缠烂打又有什么用呢?”
“你要明白,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和死了一样。”
我冷淡地看着他们,“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让开,我是来拿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