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序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角,微微抬起手。
“那接下来,就看程小姐的表现了。”
“乐意为时总效劳。”
程月棠极为顺从地将手搭在时淮序纹路清晰的掌心,时淮序也自然的搭住了她纤细的腰。
众人纷纷侧目,会场的灯光师见状,十分有眼色的把光打了过来。
二人瞬间成为了整个宴会厅中的焦点。
不得不承认,至少在外表上,二人可堪称之为郎才女貌。
相拥起舞时,吸引的众人几乎挪不开眼睛。
程月棠的视线落在时淮序脸上,但却仍能感觉到周遭有不少不善的目光向他们这边投来。
在场中的世家小姐,有不少对时淮序有意思的,只是有林家千金作为先例,谁也不敢贸然上前。
但这份不甘在此刻却被转化为了对程月棠的记恨。
如果目光能化为实质的话,只怕程月棠此刻早就被千刀万剐的只剩骨架子了。
“程小姐倒是挺淡然的。”时淮序忽然开口。
程月棠迎着时淮序打量的目光望了回去:“我说过,我不会让时总失望。”
时淮序凝视着程月棠,发出一声轻笑。
一道近乎叹息的声音如羽毛般轻飘飘的落在程月棠的耳边:“人的本事可不是光靠嘴皮子就能证明的。”
这次程月棠没有回话,只是搭在时淮序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紧。
她知道,在时淮序这里初步通关,不代表着他会全然信任自己。
正如时淮序所言,光靠嘴皮子就能解决的问题,那便算不上什么大事。
她要是想借时淮序的力,更要拿出实打实的能力来证明自己。
“听说时总公司最近在做一笔医药的项目,但是海外市场成本过高,时总也在犹豫。”
半晌,程月棠开口。
时淮序的表情中半分感兴趣的意味都没有,只是眼眸渐渐冷了下来。
他揽着程月棠的腰转了个圈,场外的人只看到这一对俊男靓女在翩翩起舞,却无人知道时淮序掌中暗暗用力,痛的程月棠微微蹙起了眉。
“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程月棠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
“抱歉,时总,为了自保,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她表现得极为淡定,面对自己的问话也是句句有回应,可她微微起伏的胸膛却还是暴露了紧张。
时淮序忽然轻哼一声:“你够大胆,但这心机谋算,可也是实实在在的摆在了台面上。”
程月棠默不作声,只是加快脚步,跟上了时淮序的动作。
时淮序一脸兴致盎然的挑了挑眉。
进攻?
有点意思。
“说吧,你能做什么。”
“我是医科大的在读生,本来也想安心精攻医学,以后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程月棠近乎叹息地说道。
“只可惜家中横遭变故,又不想放弃学业。药学研究生那边的导师给我发了邀请,想我拜入他的门下。正巧,最近沈教授那边就在研究时总想要订购的那批药。”
“如果他的研发成果与现有的那批货没有半点出入的话,倒也可以找我来聊一聊。”
时淮序虽是如此说着,但是表情中却没有半点波澜,明显是话里有话,并不信任程月棠所说,也不觉得那沈教授当真有这般能力能做出国产类药物。
“只要时总信任我,我一定会尽力争取。”程月棠说道。
时淮序眉梢微微勾起,似乎是终于对此事有了点兴趣。
“三天时间。”他言简意赅的道。
程月棠笑看向时淮序:“能得到时总的信任,便是我最大的福气了。”
呵......这女人倒真有点意思,也知道怎么勾人。
难怪出身平平无奇,却能惹得慕斯年对她如此疯魔,连自己的车都敢追。
一舞毕,时淮序放开了程月棠的腰。
秘书适时的走上来:“时总,您约的客户就要来了。”
时淮序应了一声,转头去主办方打了声招呼,便动身离开。
程月棠快步跟了上去。
趁着时淮序如今对自己感兴趣,程月棠就必须得抓住眼前可看到的每一个机会。
哪怕在旁人眼中她这是自甘下贱。
时淮序脚步顿住,瞥了程月棠一眼。
倒没说什么,任由她跟在了自己身后。
见众人簇拥着时淮序离开,忍了许久的林家千金此刻终于是按捺不住的爆发了。
她啪着把红酒杯撂在了桌面上,眼尾眉梢之间尽是怒意。
旁边相熟的别家小姐看不下去,忍不住小声嘀咕:“她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啊?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怎么好意思跟着时总?妙妙你别生气,左不过又是个拜金女罢了,时总你还不知道,新鲜几天也就算了。”
“她本事可大的很呢......”林妙妙咬牙切齿的说道。
时淮序身边女人不少,什么样的他没见过?
可不管时淮序从前带谁出来,那也是从来没有敢得瑟到自己面前的。
偏偏这个程月棠大胆,又偏偏时淮序纵容着她。
思来想去,林妙妙总觉得这次与往次不同。
她眯了眯眼,冷飕飕的目光忽然又飘在旁边人的身上。
“方才她当众打我的脸,怎么没见你出来说上两句呢?”
身边那位小姐不禁面露尴尬,目光也赶紧躲到别处。
林妙妙在心中冷笑一声。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这玩什么聊斋?别以为自己看不出来她对时淮序也心怀鬼胎。
“这做人啊,还是别太圆滑了为好。”
林妙妙抬手扶了扶自己耳边的碎发,便悠然转身离开。
身边这些人倒是不足畏惧,只是突然杀出来的那个程月棠得费点心思了。
程月棠原以为,有客户到来的事只是时淮序要离场的托词,却没想到跟着她上了车后,竟真的来到了本地最大的一个会所。
所有人都要陪同着时淮序一起去的,程月棠自然是不能留在车里,也只好跟着下来。
可到了约定好的包厢门口,程月棠的脚步却不禁停顿了一下。
时淮序默认自己跟过来,莫非也是考验?
他是想让自己与陪酒的姑娘一样,像那些老板卖笑吗?
忽然,时淮序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