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迟没有回应。
我正要抬头,被周邵庭一把按住腰背。
他靠在我耳边,声音很轻。
“我答应她爸爸不让她受委屈,你委屈一下,装个样子吧。”
他按着我的腰往下了几分,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是,白玉清的爸爸曾经帮过他,他报恩没错。
可我呢?
曾经陪同他视察一线工地遭遇机器失灵。
为了不让他受伤害,我想也没想冲过去挡住。
操作柄重击在腰部,落下严重的腰伤。
那时他红着眼说我不要命。
日日给我康复按摩。
可现在,他按着我为他受伤的腰给欺负我的人道歉。
多么可笑的报恩。
短暂的十几秒好像一个世纪一样长。
再次抬头,腰好似断了似的起不来。
白玉清惊呼一声,佯装紧张地看着我。
“差点忘了,司蕴姐当初为了周总受腰伤了。周总,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叫人寒心了多不好?”
周邵庭的手猛然松开,眼神晦暗不明。
“没……没别的事儿了,出去吧。”
我咬着牙,双唇发颤。
忍着撕裂般的疼痛支起脊背走了出去。
白玉清的话才是最扎心的。
做样子道歉明明有那么多种方式。
他却要选择唯一一个对我身体伤害最大的。
回到工位缓了很久,我才有力气将拟好的辞职报告交给主管。
关于没有成功晋升的事情,他也帮我尽力争取过,可周邵庭的不可以,他也没办法扭转。
“你为公司贡献七年,周总心里其实是清楚的,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确定不再等等吗?”
这些年,以后,下次,等等吧三个词都快长在我耳朵里了。
是每次欢愉结束,问周邵庭什么时候才能公开恋爱的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