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一瞬,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当初送我来瑞士的华医生。
我没否认,只是问:“霍逐风,你……结婚了吗?”
对面短暂的沉默了片刻,随后低低‘嗯’了一声。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泛了白,摁着千疮百孔的心,生生挤出回应。
“恭喜……那你先忙,我还有事,拜拜。”
说完,我飞快挂了电话。
一滴灼热的泪砸在手背上,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哭了。
治疗的四年,我痛得死去活来都没有掉过眼泪。
只是霍逐风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我溃不成军。
情绪的崩塌让我手上的监测腕表发出警报。
护士闻声而来,给我喂了药,一抹杏色的身影紧随而入。
我抬起头,朝对方苍白一笑:“青姐。”
赵青,是我刚出道的经纪人,也是唯一知道我隐退原因和近况的人。
赵青想起刚刚在门口听到的话,有气又心疼:“你就不该打这通电话,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眼眶微红:“知道他过得好,我挺高兴的。”
看着我真挚的眼神,赵青叹了口气。
“今年的消防世锦赛举办地刚好是这儿,而且咱们国家的队伍由霍逐风带队,你打那通电话时,他应该刚下飞机。”
得知霍逐风跟我踏上了同一片土地,我的心猛跳了几下。
刚刚被眼泪浸透的心,好像萌生了一截小芽。
许久,我站起身,艰难地往衣柜挪动双腿。
赵青立刻扶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