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仍恨恨地瞪着云溯，没有丝毫畏惧：“是我没本事，奈何不了你。”

“你要杀便杀，黄泉路上，我也好跟娘娘作伴！”

“你说什么？”云溯收回灵力，皱眉看向地上的青羽，嗓音低沉，“什么黄泉路，你什么意思？”

青羽捂住胸口又吐出一口血，红着眼质问他：“娘娘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你这样无情无义的神！”

“若不是你见异思迁，让她受了九次情伤，她怎么会死？！”

云溯身形微晃，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死？怎么可能？她不是有九条命吗……”

“可她胸口还有情花！”青羽扯着嗓子喊道，眼泪滚滚落下，“青丘帝姬自幼便会被种下情花，虽能获得无上神力，却万万不能遭受情伤。”

“情伤九次，便会灰飞烟灭。”

青羽猩红着眼盯着云溯，指甲在地上抠出深痕：

“即便她知道后果，却还是选择待在你身边，给你一次又一次机会，试图挽回你的心。”

“可你呢？除了变本加厉地伤害她，又做了什么？”

青羽踉跄起身，一字一顿道：“云溯，你配不上她。”

云溯心脏猛地抽紧。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揪住了他的肺腑，让他喘不过气。

死？

他的姬嫣妗，真的死了？

不，他不相信！

他径直冲出寝殿，连礼仪都顾不上，直奔主殿。

有神侍想叫住他，可他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双目赤红，直直地目视前方。

到达的瞬间，云溯却定在了门口，双腿沉得如千斤重。

无垠的夜色笼罩着他，每踏出一步，心跳就更快一分。

终于，云溯走进主殿内。

神侍们跪了一地，纷纷不敢抬头。

地上那滩发黑的血迹已被清理干净，他感受不到姬嫣妗一丝一毫的气息。

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一点点渗透骨髓。

他踉跄后退半步，摇了摇头：“不……不会的。”

他将手指探至眉心，用灵力探查周围每一处角落。

神曦宫的主殿，偏殿，还有整座天宫，甚至是远在三十三重天外的天河……

细致到连一草一木都不放过。

可都没有她的气息。

她消失得彻彻底底。

庞大的灵力压得周围的神侍全都直不起身，灵力低微的甚至口吐鲜血，倒地抽搐。

可云溯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依旧固执地寻找着姬嫣妗的踪迹。

就在众神侍都要坚持不住时，云溯终于收回灵力，却身形不稳，唇角甚至溢出点点血迹。

他刚才甚至不顾禁忌探查魔域，却因魔气压制和灵力消耗巨大而不得不半途而废。

他望着自己掌心的鲜血，眼眶有些发烫。

妗儿受伤的时候，也是这般疼么？

可她为何什么都不说！

如果她告诉他情花的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