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挂断电话，指尖发抖，终于在手机上找到了那刺眼的名字。

拨通后，仅一秒钟对面便接听了。

林栖声音恢复了平静。

“你妹妹还需要我的肾吗？”

“我愿意捐给她，但有一个条件。”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

“什么条件？”

林栖站起身，眼神掠过最远处那栋她和陆则衍的婚房，书房的灯还在亮着。

她喉头发紧，眼神逐渐暗沉……

直到深夜，林栖结束了电话。

拜托律师拟的离婚协议书，已经发到了邮箱。

她看着上面财产分割一项，她会分得陆则衍一半的资产时，眉心跳动。

这是他当年给她的承诺。

那时候的陆则衍一定没料到，她会主动和他离婚。

林栖走进玄关时，沙发上的人影站了起来，她俯身还未换下高跟鞋，便被那身影揽进怀里。

“保镖说没有接到你，给你打电话一直在通话中。”

“去哪了？有没有出事？”

陆则衍放开她，从上到下一寸寸将她掠过，确认她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他将她公主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双腿半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掌心。

“对不起，当年我以为照片处理干净了，没想到他们留了备份。”

“不过我保证，一定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

林栖看着他的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眸中，竟没有一丝愧疚和心虚。

这么多年，他到底这般对她说了多少谎话？

陆则衍早做好了她大哭大闹的准备，她却罕见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