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阮冰心忽然没来由地小腹一阵疼痛,她的心也跟着抽痛,果然如凌风所说,孩子还是难受了。
泪水毫无征兆地从眼眶滚落。
她忍着汹涌的难过,强迫自己服下解毒丸。
慢慢肚子的疼痛缓解,她叹了口气,靠在床上发呆。
而裴画堂看了她一眼,只以为她又在骗人,看也不看,转身就走了。
如此过了五天,当最后一颗解毒丸吃下后,小腹的疼痛却并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
凌风过来看她,阮冰心在裴画堂面前,从来没掉过一滴眼泪,可对着凌风,她却直接崩溃。
明明知道这样会让凌风为难,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是害怕地求他,求他救救孩子。
凌风的眼神诡异地沉了沉:“你知道裴家有一块玉璧吧?那是先皇赐给裴家的,任何时候,有人持着玉璧就能求皇上一件事,如果你能拿到那个,我可以帮你找人交换解药。但要快,必须在明天正午前拿到,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的孩子。”
阮冰心一阵激动,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可还没等她高兴,忽然就来了一群人将凌风拿下。
看着一脸肃杀的裴画堂,阮冰心忽然心里打了个寒噤。
林冯如咬着唇道:“冰心,你怎么能收留番邦的细作呢?要不是这个凌风前几天伤了我,我还不知道,他竟然是番邦那个叛逃的皇子。”
“不可能。”阮冰心不敢相信地看向凌风,却见他露出一丝自嘲的笑,“裴画堂,我是又如何,你会为今天付出代价。”
裴画堂早就看凌风不顺眼,过去就狠狠给了他一拳,冷声道:“我等着!!”
凌风被打得一口鲜血喷出,却还是带着邪气的笑容,桀骜不驯地瞪着裴画堂。
而阮冰心也忽然明白,难怪凌风需要那个玉璧,他想找当今皇上——
凌风注意到阮冰心看她的眼神,刚刚什么也不怕的他忽然紧张起来:“我刚刚说的是真的,不是为了自己,你不信去我们刚刚认识的那个地方查。”
他是告诉自己找到了玉璧去那个地方找人给自己解药。
阮冰心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他。
“裴大哥,你不能杀他,他是番邦的皇子。”
“杀不杀由皇上决定,只是,冰心你就这么担心凌风?你和凌风什么关系?”林冯如不放过一点诬陷她的机会。
还义愤填膺地道:“我可以让出画堂,但是,不能让他被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玷污。”
“这句话说你自己吧?林冯如,我父亲是不是比画堂更能然给你满足?”
忽然,身上一痛,阮冰心发现自己竟然被裴画堂点了哑穴,她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你不是相国府的小姐,我现在恨不得割下你的舌头。”
裴画堂厌恶地推开她,让人带走了凌风。
阮冰心捂着无法发出声音的喉咙,委屈得双眼通红,裴画堂,孩子,我们的孩子——
可她除了啊啊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