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了,梧桐更深。
男人疯狂地压在阮冰心身上,一下下刺戮着她的身体。
修长洁白的腿被男人结实的大腿死死压在下面,一阵阵轻颤。
过了许久,他闷哼一声,脸上的神色却几乎未变:“满足了,告诉我,欺负冯如的人是谁?”
这个时候,他心里想的也不过是林冯如。
阮冰心觉得眼底一阵酸涩,咬了咬唇,低声道:“还不够,我说过了,伺候我一整夜,啊——”
男人身体猛的一挺,杀意从眼底溢出。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面容阴沉:“到底是谁?!”
阮冰心触不及防,痛得低呼一声,抬眸对上男人冰冷吓人的双眼,明明害怕得要命,却故作妩媚地笑笑:“今晚伺候好我,就告诉你。”
他的手蓦然收紧。
瞬间的窒息让阮冰心拼命挣扎起来。
她眼底含着泪水看他,里面布满倔强和悲伤。
他忽然出手覆上她雪润的美好:“说。”
阮冰心呼吸跟着急促,却死死咬着唇,不肯溢出一点声音。
男人冷笑,启唇含住。
阮冰心瞪大双眼:“裴,裴大哥?不——”
接着,却对上了裴画堂愤怒深沉的眼眸:“满意了没?说!”
“我,我不。”她死死咬着唇,那温软的唇吸引了让他的喉头不住滑动。
“很好,我成全你,只要你能承受住!”他冷笑,将她翻过身去。
原本是旖旎的画面,他的脸上却没一丝爱慕,目光森冷如狼。
再次带着浓浓的恨意将自己埋进去!
“啊!”
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的眼底瞬间盈满了泪水。
可这是她自找的,她不要后悔也不想后悔。
必须,必须尽快怀上他的子嗣!
他粗暴地将她压在床上,一只手扯住她的发丝,阮冰心死死忍着,柔顺如一汪春水。
只是,贝齿咬在淡色的唇上,慢慢被血色浸润。
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晃动,再次被翻过来。
她蹙眉看着帐顶的流苏越晃越快,最后流苏用力沉了沉,她情不自禁一阵痉挛,男人闷哼一声,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整理衣服的声音。
等阮冰心缓过来,却看到男人正站在床边冷冷地盯着她。神情莫测。
对上他血光森森眼神,她心里一阵委屈,咬牙道:“和林冯如有关系的是我爹——”
“啪!”
回答她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捂着脸,拼命咽下泪水,露出一抹笑:“但不是强暴,是她心甘情愿。”
热血烧心,字字刺骨。
他蓦然出手,一把寒光凛冽的利刃对上她起伏的胸口。
“冯如待你不薄,你竟敢污蔑她,别以为你现在是相国府的小姐,我就不能杀你!”
他果然不信。
阮冰心四肢冰凉,浑身无力,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眼底一丝泪水。
已经尽力了。
不过是赌输了而已,只是输掉的是自己的命。
眼睛贪恋地最后看了裴画堂一眼,此生爱过痛过,争取过,应该无悔——
外面的侍卫听到动静,低低问了声:“将军?”
裴画堂一剑落下,刺入她小腹,血色有几丝落在她洁白的脸上,看着惊心。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
他面无表情将剑扔下:“叫医女来。”
……
第二日,阮冰心幽幽醒来,小腹上已经用了金疮药,只是总觉得空落落的,她不敢看,一个劲儿觉得害怕。
想要起身,却是刺骨的疼在提醒那伤口的存在。
心里的痛却比之更甚百倍,他为了林冯如竟差点杀了她!
“夫人,快起来吧,得去给老夫人奉茶了。”侍女小桃冷冷走过来,厌恶地看了阮冰心一眼。
这人原本和自己一样,是将军的婢女,却忽然成了相国府大小姐。
还毁掉了冯如小姐和将军的金玉良缘。
为什么世间好人没好命,恶人却享受荣华?
是年,传出相国府换女风波。
原本相国府大小姐林冯如其实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十六年前被人调换身份,那个被换掉的女婴名唤——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