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跄着离开，却被裴川挡住了去路。

“你想走我不拦着，但是你吓到了小雅，就必须跟她道歉。”

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梗着脖子，直直地看着他。

“***聋了？我再说一次，给小雅道歉！”

裴川扯着我的手臂，把我推搡到苏雅面前。

我扯出一个笑，一字一顿，轻声说。

“她、不、配。”

苏雅的眼泪适时滚落，激起了裴川的保护欲。

他一脚踹在了我的膝盖窝，迫使我跪了下来。

“道歉啊，***哑巴了！”

膝盖磕到地板上，剧痛让我发不出一丝声音，于是裴川认定我还在***。

“嘭”的一声，红酒瓶在头顶开裂。

鲜红的酒液顺着头发流下，在我面前汇成了一滩醒目的红。

我已经分不清眼前是血还是泪，只觉得很痛很痛。

从头顶痛到心口。

我痛到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是徒劳地按住胸口。

看到我的模样，裴川脸上闪过短暂的不忍。

随后又恢复了冷漠。

他喘着粗气，扔掉破碎的玻璃瓶，指着门口的方向。

“滚！快滚！”

“你，连同你那病秧子妹妹，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用你说，裴川，我也早就看清你了，每一次和你接触，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我强撑起身体，拖着摔伤的腿，一瘸一拐向外挪。

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

“林苒！”

裴川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你自己走算怎么回事？想把你妹妹留在这，好找借口再回来吧？”

我顿了顿，没有理会。

“只有你才会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你放心，我不会再回来了。我妹妹，她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