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在不停的下,这是夏天最令人讨厌的部分之一…
郝威正趴在窗前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雨…
“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
极度无聊的他,躺在那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刑茗从浴室中走出来,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裙,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摊在沙发上的那条咸鱼…
“哎呦,怎么一会不见小弟弟变成咸鱼了啊?”刑茗笑眯眯的伸出手指戳着郝威的脸。
“唔~汪!”被戳烦了的郝威懒洋洋的转过头,汪叫一声就要咬刑茗戳他脸颊的手指,被刑茗笑眯眯的躲开了,一只手温柔的揉着郝威的头…
“我讨厌下雨天…”郝威嘟囔着
“你很阴暗啊,小弟弟。”刑茗挑起一条眉毛。
郝威翻身躺在沙发上,刑茗躺在他的身侧,二人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我到觉得恰恰相反,喜欢下雨天的人的内心是何等的阴暗啊…”郝威看着看着天花板说道。
“而且,要知道很多恐怖的故事就是发生在雨夜啊。”郝威不以为然的说道。
事实上,就是如此…
贾政别墅。
书房里一片漆黑,贾政坐在桌子前,身后的窗子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贾政阴沉的脸…
贾政的面前摆着一张用血写成羊皮纸字条:下一个就是你…
贾政很害怕,他似乎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人想要他的命,他知道。于连洲和张超贤会以哪种方式被人杀就已经说明了问题了…
书房外,佣人敲门…
“进…进来!”
“老爷,这是您要的茶。”
“呼…放桌子上吧。”见来人是佣人,贾政送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暂时得到了舒缓。
佣人离开后,贾政颤抖着端起茶杯,咂了一口,但是滚烫的茶水似乎也不能让他的心完全平复下来。
电话铃,书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
“喂?我是,你!”
电话另一边传来的声音让贾政陷入了沉默,心中的恐惧再一次袭来。
“好…我会去的,你等着我!”
放下电话之后的贾政穿上大衣,刚要走出书房的门,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轻轻扭动了一下桌子上的地球仪,书架被缓缓地弹开,露出一间密室,四下打量之后,贾政钻了进去,再次走出来的时候他似乎镇定了不少,将房间恢复原状之后,他才离开…
门口,贾政的妻子廖梅站在他身后。
“老贾,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啊?”
“哦,没事儿,我去办点事儿,晚点回来,你和孩子先睡吧。”贾政穿好雨衣就走出了大门,进入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的夜色中,转身看了一样自己的妻子,又望向自己孩子的卧室,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忍与难以割舍,甚至还有一丝丝挣扎…
雨,越下越大,卧室里,廖梅失踪无法忘记贾政离开时那最后一个眼神,那个复杂的眼神…
躺在床上,廖梅心中闪过无数种可能,她从未见过自己丈夫脸上流露出那样的神情,她怕了,摸索着走下床,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她要等,等待自己的丈夫归来…
深夜十二点,雨下的更大了,一声响雷吧坐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廖梅惊醒,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了,她起身准备回卧室的时候,身后的大门被人敲响…
“老贾,你这是…”门开了之后,廖梅在门口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平安归来,他的帽子压得很低,几乎是完全挡住了脸。
“老贾?”
贾政并没有理她,而是僵硬的向书房走去…
第二天一早,雨过天晴。
“喂?嗯,我是,知道了…我一会…就…到…”郝威昨天睡得很晚,因为下雨的声音让他睡不着,最后还是刑茗像哄孩子一样把他哄睡着了,所以他现在是八成醒…
一个小时以后,贾家别墅,郝威正十分不开心的站在书房里,一脸的幽怨,因为没睡醒…
“看一下嘛,懒蛇。”
郝威正赌气的站在一边,身边刑茗像是再哄一个撒娇赌气的小孩子吃饭一样在哄郝威帮着看看现场…
“不看,也没什么好看的,从现场的出血量来看,没有看的必要,根本找不到活的,派人出去找尸吧。”
郝威双手枕在脑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旁边等候的廖梅听到郝威的话之后就晕了过去,刑茗赶忙扶住她…
“贾太太,您振作点,叫救护车!快!”刑茗见廖梅晕了过去,赶紧派人叫救护车。
“我是真的不愿意面对死者家属啊…”郝威戴上橡胶手套,开始查看现场…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似乎是凶手也认识凶手亦或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从现场的出血量和血液的凝固程度来看,这人应该死透了…
尸体…尸体在哪里?
郝威站在书房的正中央,开始在意识中做现场还原…
“呼…”几次深呼吸之后,郝威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状态…
我认识死者贾政,昨天晚上我在书房里和他在一起,只有我和他…
我在他转身不注意的情况下,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然后我我带上手套,杀了他,割开了他的喉咙,割断了他的颈动脉,就用他书桌上的刀…
郝威的侧写开始和案发现场重合,地上和墙上的飞溅的血迹,桌子上被作为证物的沾着血的刀子…
我要处理尸体,在贾政死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拖着他的尸体来到书架前…
郝威猛然惊醒。
“书架!开关在哪?”郝威忽然像发了狂一样,到处寻找着什么。
“找什么?”刑茗走了过去,问道。
“找!所有看起来像密室机关的东西!”郝威一边找一边回答到。
最终,郝威在书桌上发现了带着两个血指印的地球仪,轻轻地转动了一下,旁边的书架缓缓地被移开…
密室里,贾政的尸体被钉在墙上…
他被人打扮成了西方的吸血鬼,穿着一身吸血鬼的礼服,披着一件血红色的披风,他双目充血,眼球突出,嘴大张着,脸上还有用来固定表情的鱼线,当然嘴里还戴上了尖锐的牙齿,他的喉咙被割开,血液已经凝固了,胸口处钉着一根木桩,被绑在一根十字架上,立在密室里…
“找到了,法医!接下来是你的工作了…”
郝威离开密室,到书房里,书房里女佣人还站在门口,一脸紧张的向书房里望着…
“你是这里的佣人?”郝威走到她身前问道。
“是的。”
“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但是,昨天晚饭之后,老爷就一个人在书房里坐着,等也没开…”女佣沉思了一会。
“没开灯?你用没有看清他在做什么?”
“好像是在看什什么东西吧?好像是…”
“看东西?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封信之类的东西吧…啊,对了,前几天收到了一份寄给老爷的没写地址也没写寄信人的奇怪的信,信封我记得和我们寄信用的信封不一样,感觉很古朴…”
郝威开始到处找这封信,最终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信封上什么也没写,背面是用火漆封住的,没有印章,信封里装着一张羊皮纸的纸条:
你是最后一个!
郝威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Areyouready?gamestart!(准备好了吗?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