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干坏事。”我紧忙解释。我是来过,但是来买东西灭鬼的,这实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瞎掰啊!
过来的年轻警察一听都笑了,“不用紧张,你也是受害者之一吧,进去做个笔录,结案之后赃款就能返还给你。”
“哈?”我脑子有些跟不上,但也立马明白过来这事跟我想的不一样。我跟着警察进了善缘堂,这一进去我就惊呆了。
胖道士抱着头蹲在地上,一旁站着一位身穿貂皮的贵妇人,贵妇人正指着胖道士骂着。从她骂的话里我也听懂了,胖道士是个神棍,骗了她的钱,现在落网是咎由自取。
后面她又哭啼啼的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我脑子乱成了一团。胖道士怎么能是神棍,他要是骗子,那瓶货真价实的驱邪水,他是从哪里来的。二狗子不会那么不靠谱,他不会指引我来找一个神棍帮忙……
我看着蹲在角落里的胖道士,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一把抓起他的衣领。
TM的,今天就算闹到局子里,我也要问清楚!
“那瓶驱邪水到底怎么回事!”
胖道士没想到当着警察的面,还有人敢对他动粗。他先是一愣,稍后立马说,“那个那个是有人让我给你的。那人给了我钱,说一会儿来一个女的,把这个给她。然后,你就进来了!”
我猛然想起,当天来的时候,门口的确停着一辆豪华轿车,只是我刚来,那辆轿车就开走了。
艹,感情是我被人算计了!
“同志,请冷静。他已伏法,法律会严惩他的。”我被警察拉开,按到座椅上。
后背碰到椅背,又疼得我打了个冷战。贵妇人还以为我是对胖道士恨到咬牙切齿,打起了哆嗦,她靠近我说,“消消气,我也被这王八蛋害惨了。我还是听人讲善缘堂很灵才来的,谁知道也是个骗子。”
骗子?可二狗子为什么要让我来找一个骗子!
我如何也想不通。做完笔录,我刚离开善缘堂,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身穿白色卫衣,外面套了一个蓝色短款羽绒服,卫衣的白色帽子翻在外面,头反戴着一顶鸭舌帽,露出染黄的刘海,十分韩范的打扮。长相也是当下流行的小鲜肉,猛一看还以为当街站着一位韩国的明星。
他手拉着一个黑色拉杆箱,正眯着眼冲我笑着。
“老黄瓜刷绿漆啊你!”我瞪了他一眼,眼角却慢慢湿了,“奔三的人儿了。”
顾博颠颠的跑过来,扶住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等我把那只鬼收了,你再膜拜叩谢我也不迟。”
“我再信你,我就是天下第一傻蛋。”我把善缘堂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听完,顾博脸上的神情沉重下来,“你说的胖道士并不是善缘堂的掌柜,善缘堂的掌柜是我姥姥的弟子,按照辈分我还得叫他一声二师叔。那天我给你打过电话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算起来都失踪三天了。我这次这么着急过来,也是为了查清楚这件事。”
靠,感情不是为了我啊!
我又瞪他一眼。甩胳膊甩开他扶着的手,这一甩劲大了,牵扯到胸口的伤,撕裂般的疼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顾博看我脸色不对,眉头一皱,“你怎么了?”
我又将驱邪水和女鬼的事情跟他讲一遍。讲完之后,他的脸都黑了,弯身将我扛在身上,拉起拉杆箱就走。
“你要带我去哪呀?”
“去kai房。”
旅馆大厅里,前台服务员脸上就写着五个字——老牛吃嫩草。我被看得心烦,抓起门卡拉着顾博就上了楼。
“亲爱的,你真主动!”顾博得意的看着我,瞧见我窘迫的样子,他好像十分高兴。
从小到大,我俩在一起就掐架的时候特别合拍。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刚打kai房间门,顾博猛地向前迈了一步,一手揽过我的腰,我被他带的一个转圈就进了屋。门砰的一声关上,我背靠着门板,顾博紧贴在我身前,一手支在门上,一手从我脸颊滑下。
他看着我,眼眸带笑,“亲爱的,喜欢我的壁咚吗?”
他的手是暖的,与白楚恒截然不同。
我猛地打个寒战。TM的,这时候想白楚恒干嘛!
顾博眼中的神采暗了一下,他松开我退了几步倒在床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侧身看着我,“亲爱的,脱衣服。”
我知道他是要给我治伤,可一想到白楚恒说过的话,我的手在衣扣上就怎么也动不了。
顾博看人极准的,他瞧我犹豫,立马急了,“你他妈还想不想活命,你不会是要为那只鬼守贞洁吧?”
我立马摇头,“放屁。本姑娘是不好意思。”
“小时候光屁股洗澡,我什么都没见过了。”
顾博将我放倒在床上,打开他的拉杆箱,拉杆箱里黄符、桃木剑、铜钱剑、墨斗线是应有尽有,也不知这一堆东西他是怎么带上飞机的。
他先拿出一个银酒杯,倒满酒。再拿出一张黄符,嘴里低声诵念着什么,稍后手指一挥,黄符竟就在他手里燃起来了。他把燃着的黄符丢到酒杯里,酒杯顿时被火点燃,银杯子上燃着金色的火,煞是好看。
他走到我身旁,瞧我还没解开衣服,也不跟我废话了。伸手就撕开了我的衬衫,衣扣崩开,一对柔软颤巍巍的就跳到了他眼前。我脸瞬时就红了,娇羞的别过头不看他。
我能感觉到他手的颤抖,他轻抚在我的伤口上,似是在心疼。
他用手指蘸了银酒杯里的酒,然后将手指沿着我胸前的伤口轻轻的滑过。他的手指很热,所触碰之处都像燃起了一团火。灼热的触感令我浑身颤栗。
“忍着点,会疼。”
话刚落,他拿起酒杯就向我胸前的伤口泼了过来,伤口洒上热酒,发出刺啦刺啦灼烧的声音。我甚至觉得这火在我身上烧起来了。
啊!
我痛的忍不住,刚大叫出来,唇就被他温柔的封住了。他嘴巴里像是藏着一汪清泉,一丝清凉滑过咽喉注入我的体内。我在这水深火热中煎熬,没过多久,我就脑袋一沉,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顾博正在整理身上的装备。他穿了件道袍,头戴道冠,身后背着铜钱剑,腰里别着桃木剑,还背着一个斜挎布包,正在往里面装墨斗线。
见我醒了,他冲我笑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去把那只鬼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