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十年,我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攻略了谢危。
可就在我准备脱离系统,回到现实世界时。
这个疯子却将冰冷的锁链扣在我脚踝上,语气天真如昔。
「姐姐,你不是说要永远陪着我吗?」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十年前。
看着眼前这个才八岁,却因为我不小心踩死他一只蚂蚁,而要把我活埋的阴郁男孩。
脑海里,那个该死的系统还在絮叨:【请宿主用爱感化他,亲吻他的额头。】
我深吸一口气,夺过仆人手里的铁锹,笑得比他还疯。
「要埋我?行,我先把你种进去,看看明年能不能长出十个听话的!」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十年前。
我刚穿进这本书,来到谢家,成为谢危的「童养媳」。
眼前的男孩就是谢危。
那个未来会权倾朝野,亲手将我囚禁在金屋,在我身上留下无数伤痕。
最后在我心力交瘁地死去后,抱着我的尸身毁灭了整个世界的疯子。
此刻,这个八岁的疯子。
正因为我方才不小心踩死了一只他观察了很久的蚂蚁。
而面无表情地命令下人,要将我活埋。
这是我上一世所有噩梦的起点。
「姐姐,过来。」
谢危没有回头,声音又软又糯,像一块裹着毒药的糖。
我脑海里,那个阔别已久的系统音准时响起,带着毫无感情的电子音:
「嘀——初级治愈任务发布:安抚谢危。请宿主上前亲吻谢危的额头,让他感受到你的善意。任务奖励:基础生命值+1。」
善意?
我看着那个土坑,上辈子的一幕幕在我眼前飞速闪过。
我就是听了系统的鬼话,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颤抖着亲吻了他的额头。
他当时愣住了,没有再继续,甚至对我露出了一丝依赖。
我以为那是治愈的开始。
可我错了。
那不是治愈,那是我亲手为他递上了名为「温柔」的第一条锁链。
他用这条链子,先是捆住了我的心。
最后捆住了我的四肢,把我变成了一只彻底属于他的宠物。
看着他与年龄不符的阴沉背影,我忽然就笑了。
谢危脸色阴沉,「你在笑什么?」
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被冒犯的不悦。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步步朝他走去。
两个挖坑的仆人见状,停下了动作,麻木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走向屠宰场的祭品。
系统的警报声开始变得急促:【警告!宿主行为偏离!请立刻执行任务!警告!】
我充耳不闻。
我走到谢危面前,在他以为我会像所有畏惧他的人一样跪下求饶时。
我径直越过了他,走到了那个为我准备的土坑边。
然后,我猛地转身,从一个仆人手里夺过了那把沉重的铁锹。
我掂了掂手里的铁锹,冰冷的铁器触感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扛着铁锹走向谢危。
「要埋我?」我开口。
我对他扯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行啊。我先把你种进去,给你浇点水,施点肥,看看明年这个时候,能不能长出十个听话懂事的新弟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