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接过衣衫,仔细查看,再抬眼猛得抽出腰间长剑,寒光一闪,侍卫头颅轱轱滚落。
“无心,你该叫七窍玲珑心才对,竟敢联络府中下人一起蒙骗本宫!”
我疼到浑身颤抖,宛如血人,说不出一个字。
愤怒燃烧尽沈璃所有理智,她把衣物猛塞进我嘴里,剧烈疼痛刺激下我几乎晕厥过去。
“拿孩子生死来做戏!你真是个畜生!”
侍卫把京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钧儿的踪迹,只有过往的衣物,鎏金纺线短衫上的轻微血迹。
我记得这件,沈璃生辰,钧儿吵着闹着要给母亲做簪子,不慎被刻刀划伤。
“父君,我送木簪给母君,母君会高兴吗?”
“只要是你送的,她都高兴。”
可钧儿等啊等,等到睡着手里都攥着簪子,沈璃留恋萧府一夜未归。
“衣衫血痕太过久,恐结果不准。”
医者无法违背自己良心,小心提醒道。
“无妨。”萧羽站出来
“世间佛法万千,还原真相不是难事,君主,臣愿降下佛法助您。”
“还是羽儿心地善良,仁慈慷慨。”
她用金簪刺痛破手掌,鲜血缓缓滴入水碗,又把钧儿的衣衫浸水拧出些许血水,血水边界清晰,果不相容!
沈璃爆怒,抬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事到如今!你还要撒什么谎骗本宫!这些年公主府锦衣玉食,给你养出娇纵的性子,也是本宫太宠你了!”
血沫哽在咽喉中,我声音嘶哑。
“爱过你,是我此生最大的耻辱,沈璃……”
爱……
沈璃神色一滞,过往恩爱甜蜜的日子浮现脑海,那时无心还不是这般诡计多端,也曾有过醉人的笑颜。
“你们都下去。”
“长公主殿下,我……”
“乖,我一会儿来找你。”
萧羽不甘心地离开,不经意间踩在我的手背上,十指连心,疼到钻心。
手指抚过肿胀脸颊,沈璃眸色晦暗。
“无心,你跟我三年,却犯下此等恶行,放在外面是要被浸猪笼溺死的,但本宫不是不念旧情的人,只要你愿意做孕父,本宫允你留在府中生活。”
孕……父?
“替羽儿生孩子,你不是吃过一次转胎果么,再吃一次。”
红唇上下启合,一字一句,字字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