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所见，锥心之痛，乔苒苒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了。

她急忙转身却不小心撞到了轮椅，膝盖疼得她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疼，全身都好疼。

“对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是往哪个方向走，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哭。

乔苒苒是在天快黑了的时候回到病房的，一进去就看到站在病床前的男人，他的手指在隔空描绘爸爸的氧气罩。

她的心跳一悸，“莫锦尧你要干什么！”

她冲上去将他推开，身体绷成一条弦，“你出去。”

莫锦尧看着她惊恐的模样，“信不信我今晚就让你爸滚出去医院？”

乔苒苒瞬间就爆发，上前就揪住他的衣领，失控质问，“你究竟为什么，为什么，我跟你分手而已我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积累的情绪让她歇斯底里，“就算是因为我跟你分手，你折磨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还要害我爸变成这样，周家你也不放过，我欠你什么了！什么！”

莫锦尧低眸冷冷地盯着她，重复她的话，“你欠我什么？”

他抬起冰冷大掌拍着她的脸，“你的戏演得真好，难怪五年前我会被你迷得团团转。”

乔苒苒一怔，她演戏？

莫锦尧扯掉她的双手，“我以前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样婊的女人。”

乔苒苒以为他是在指责她当年嫌贫爱富跟他分手的事。

她垂下眼眸说，“是，所以你放过我吧，不要跟我这种女人纠缠不清了。”

他放过她，那谁来放过他妹妹？

他的眸光一瞬间就阴寒起来，“放过你让你跟周子轩双宿双栖，我看上去有那么仁慈？”

乔苒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她跟子轩，他们只是朋友而且从没有在一起过。

莫锦尧将衣领整理好，斯文楚楚的形象，“周家的项目是给你一个小警告，下一次你再敢忤逆我，我就直接拔掉你爸的氧气罩。”

乔苒苒的心不断地往下沉，她往后倒退一步，“是不是要我给你下跪磕头你才能原谅我放过我？”

说完她就噗通跪了下去，“我就剩下我爸爸一个亲人了，我求你不要伤害他。”

他已经不是她心目中那个干净美好的少年了，她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完全没底。

她怕了，她不敢再斗了，“我认输好不好，我会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

病房安静得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

半响，莫锦尧望向漆黑的夜空，“你替我生一个孩子给素宁，我就跟你两清。”

乔苒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像是听见了什么鬼故事，整个人呆滞住。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不愿意？”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可是你有什么资格不愿意呢？”

她睁着眼睛看他，唇色发抖，“我看到你未婚妻了，你那么疼她都不舍得她走路，你怎么可以让我给你生孩子背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