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洛南音单独见面,已经很令他不爽了,他竟然还敢过来挑衅他最后的底线,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
薄温言看向他的目光更加的凶恶,目眦欲裂,下一秒,几乎就要冲上去将眼前的男人暴打一顿。
他薄温言,最讨厌被人看不起,总有一天,他要让所有轻视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他的紧紧握住拳头,手上青筋暴起,身子微微颤抖,极力隐忍着胸中的怒火:“薄总,我记住你的话了,等我去你办公室汇报公司业务。”
临了,还不忘瞪了薄旌予一眼,他得来的一切都轻而易举,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和珍惜。
薄温言走后,洛南音理了理自己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秀发,准备回办公室,在这站着等餐,有点儿太傻。
薄旌予望着她身上的外套,格外刺眼,反唇相讥:“舍得走了?”
什么舍得走了?
洛南音不明真相的望着他,一副听他解释的样子。
薄旌予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还挺会装蒜:“薄温言一离开,你舍得走了?”
她被男人气笑了,呵呵的笑了两声,凉凉的开口:“难不成,我今天下午就在公司大门口办公了?”
他这话说的好有意思,什么叫薄温言一走她就走,两个人是恰巧碰上的,搞得他们跟提前说好的在这里会面一样,简直不可理喻。
这会儿正是公司员工下班吃饭的时间,有不少吃完饭的员工陆陆续续的回来,路过这两个人的时候,都很自觉的回避了自己的目光。
男人目光冰冷刺骨,眼底闪烁着黑云压城的怒气,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无时无刻的在挑衅这他最后的忍耐底线。
修长的大手,一把扯掉她身上的男人外套,衣服滑落的那一刻,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
洛南音慌乱的捂住身上的污渍,吼道:“薄旌予,你在干什么?”
她的身上沾了污渍,他就打算让她今天下午这样出现在办公区吗?
看着女人慌张暴躁的模样,薄旌予没由来的心情大好,微微勾起唇角,嘴角带着残忍的微笑:“不错,这样顺眼多了。”
洛南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停车场走去。
“喂,你去哪里?”薄旌予突然叫住她,她这是什么态度?
“薄总,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我有权利支配我的私人时间。”洛南音冷淡的开口,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洛南音开车,去了附近的一家商场,选了一身职业装换上,又在商场门口的小店里,随便吃了两口饭,呼吸着自由的空气,顿时不想回去上班了。
一想到薄旌予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她就感觉天空都灰暗了,整天里和一个神经病斗智斗勇……她微微抽了抽嘴角,没疯了,就很值得佩服了。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在下午上班之前,提前五分钟到了薄旌予的办公室。
男人双腿交叠,单手支在下巴处,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小憩。
估计一会儿睡冷了,又该怪她这个秘书不称职了,洛南音哀怨的想到。
转身找来一条薄毯,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身边,正准备给他盖上,男人锐利清亮的眼睛睁开,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被他瞅的有些手足无措,悬在半空中的毯子,落下也不是,收起来也不是。
“薄总……你醒了。”洛南音讪讪的开口。
男人一把将她捞在怀里,接着就是天旋地转,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俊脸毫无征兆的放大,鼻间,是男人身上浓重的荷尔蒙的味道。
男人修长的大手,熟练的沿着她曼妙的曲线游走。
他哑着嗓子说道:“薄温言有什么话要对你单独说?”
洛南音的一脸无奈,又来了,怎么在这件事上还过不去了呢?
“薄旌予,你有完没完了?这样有意思吗?”
男人晦暗不明的眸子,闪着复杂的光彩:“你就没有一个正当的解释对你的老公说吗?比如……恰巧碰到?”
“本来就是恰巧碰到。”她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他还得让她怎么样?
这个男人处理公司的事情睿智冷静,这么偏偏爱在这种小事上钻牛角尖?
“太巧了,他遇见你,你的衣服正好脏了,然后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你披上。”男人喋喋不休,洛南音已经彻底放弃解释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她在他这里的印象就不好,也不差这一点了。
又是这副满不在乎,漫不经心的模样,男人的眸子里的黑色几乎要滴出来。
他突然附下身子,堵住女人柔软的唇。
长长的一吻大概进行了有一分钟,男人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声音沙哑,蛊惑道:“你这种婚后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就是欠调教。”
洛南音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道:“顾凝小姐要是看到薄总现在这副样子,会不会气的发疯?”
男人的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眉眼间隐含着不悦,俊美的脸逆着光,显得有些阴沉:“你没有资格谈顾凝。”
至少顾凝还爱着他,而她呢?整天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她的心早就飞到了别处吧?
“所以,薄总也不要在我的面前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会让人觉得很虚伪。”她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脸上却挂着和煦的微笑:“为你伤了双腿的是顾凝,不是我,所以,薄总不必把对顾凝的深情施舍给我,她不乐意,我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