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山邪笑一声:“看吧,我说过傅泯就是个克星,这不就克得你们平地摔了吗?”
“那我这个克星今天把大伯克死,如何?”
一道清冷低哑的声音忽然响起,众人朝着院门的方向看,只见傅泯推着轮椅缓缓进来,银色面具在阳光下闪烁着渗人寒光。
傅大山不由浑身一颤,自从这个侄子受伤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他故作镇定:“你回来得正好,反正你一个废物也养不活他们,我当大伯的不忍你辛苦,今天就把他们带走了。”
“大伯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克你娘的狗屁,老子命硬得很。”
傅泯抬头,嘴角衔着一抹冷笑:“那就试试看吧。”
说罢,他竟从轮椅下面拿出一个弩弓,箭头直指傅大山。
傅大山吓的裤裆一凉,在北境这么多年,他还是见过军营里那些冷兵器的,这弩可比普通的弓箭精准。
“好侄子,这都是误会,你别冲动......”傅大山放下匕首,双手高举:“大伯刚刚是跟你闹着玩呢,咱一家人有话好好说,不要动刀动箭的......啊!”
他话还没说完,那高举的左手手掌就猛然被弩箭刺穿,顿时血花四溅,痛得他捂着手嗷嗷直叫,再不敢停留,拔腿就往外跑。
好在傅泯也不是真的要杀他,将弩箭收好,推动轮椅朝安知雨三人靠近。
看着安知雨傻愣愣的样子,他不禁嘲讽:“怎么?这就怕了?不是说生要做我的人,死要做我的鬼?”
“你......”安知雨无语,这人怎么还想骗她啊?她真想直接揭穿这糊弄人的幼稚行为,但又想到他刚刚嗜血冷酷的样子,还是算了,万一他发疯,岂不是要把她射成筛子?
“嫂嫂,你受伤了。”云云忽然紧张地捧起她的手掌。
安知雨这才发现刚刚摔倒的时候手掌被瓦片割破,此刻鲜血直往外冒,隐隐的刺痛感也让她忍不住皱眉。
“过来。”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台词。
安知雨不情不愿靠过去,手腕被男人握住,另一只手捏着她的掌心用力挤压。
“疼,”安知雨眼泪都疼出来了:“你干嘛啊?”
她想收手,却敌不过傅泯的力道,只见他又将什么药粉往她伤口上倒,刺痛感瞬间加剧,安知雨还没惊叫出声,疼痛就消失了。
好神奇的药。
“你这是什么药?”
傅泯疑惑看她:“堂堂户部侍郎的千金,竟然连金创药都不知道?”
“我......一个闺阁女子,哪有天天受伤的?就算受伤,那也有丫鬟伺候着,我哪里需要懂这些啊?”
安知雨偷偷拿余光看他,将他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差点借尸还魂的马甲就要露馅了。
“哥哥,辰辰也受伤了。”辰辰举着满是鲜血的小手,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呀,云云身上也有血......”
这可把安知雨急坏了,她忙拉着两小只一番检查,虽然才认识不过一天,可三人昨晚可是睡在一张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