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兰说,江姥姥半夜敲开她的房门,跟她说了一段特别奇怪的话。
江姥姥说,她做错事了,计划失败,她活不成了。与其被人折磨死,不如自我了结。
江秋兰很害怕,一直问江姥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姥姥说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江姥姥说,江秋兰只要把这段话,讲给我听,我就全明白了。
听完,我下意识看向胡曜辰,“给黄鼠狼开门的是江姥姥?!”
可是,为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见江姥姥,远日无缘近日无仇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胡曜辰看向胖男人,问,“老白离开多久了?”
胖男人一怔,“老白?”
我忙解释,“就是白爷。江姥姥说白爷有事离开堂口几天,他到底离开几天了?”
听到胡曜辰对白爷的称呼,和胡曜辰自身的气质,胖男人似是察觉到了点什么,态度变得恭敬起来,忙回道,“算上今天,三天了。这位爷怎么称呼?”
胡曜辰没理他,环着我就往外走。
我愣了愣,“这就走了?”
胖男人也忙追上来,“是我们眼拙,没认出仙家大人,还请您老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求仙家大人指教,我家白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回不来了。”胡曜辰脚步没停。
上了车,我侧头看向胡曜辰,他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我却能感觉到他在不高兴。他身体周围似是笼罩着一层低气压,带着隐隐的怒意。
“因为江姥姥死了,所以白爷不回江家了,是吗?”我问。
胡曜辰边开车,边回答我说,保家仙是可以往下传的,只要家族里有人供奉,保家仙就不会走。家族有有仙缘的人,就可以当保家仙的出马。没有有仙缘的人,也同样可以供奉保家仙。
“保家仙离开本家,有三种情况,一种是本家人不供奉了。第二种是本家与保家仙缘分已尽,第三种,”胡曜辰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声音依旧道,“保家仙死了。”
我一怔,“保家仙也会死?!”
想到胡曜辰情绪的变化,我难以置信的问,“白爷,死了?”
胡曜辰点头,“之前江家有老白的气息,混淆了我的判断。江老太死后,老白的气息完全消失,我才察觉到出事了。”
胡曜辰之前感觉到的白爷气息,是江姥姥身上的。现在江姥姥死了,气息便完全断了。算上今天,白爷刚刚离开三天,也就是说白爷是这三天内出事的。
白爷刚死,江姥姥也紧跟着自杀。
我越发觉得江姥姥的死有问题了。
“真的是江姥姥给黄鼠狼开的门么?”我问,“我总觉得江姥姥不是自杀。”
胡曜辰道,“没了老白,她就是一个普通妇人,要杀她,有一万种不让别人察觉到异样的死法。不用知道她是如何死的,只要搞清楚她的死有没有问题就行了。”
现在害我的人,指向江姥姥。可江姥姥突然死了,线索也就断了。是不是真正要害我的人,知道老鼠精被胡曜辰杀了,他的计划失败了,为了不暴露自己,所以他杀了江姥姥,让江姥姥来替他背黑锅。只是这次计划失败,没害死我,会不会很快就有下一次?
害死江姥姥的人和杀死白爷的人是同一个人吗?如果是的话,他连保家仙都能杀,他得多厉害!他要杀我,我岂不是死定了?
我被自己的脑洞吓得不轻,忙看向胡曜辰。看着他俊美无双的侧颜,我心里的不安全部变成了粉红泡泡。
真帅,真养眼!
现在胡曜辰在我眼里是会发光的,他就是一个行走的附身符,给我妥妥的安全感。只是,这附身符毕竟不能时时刻刻跟我在一起。
我对胡曜辰说,他把我玉牌摔碎了,这才引来黄鼠狼对我下手,这事他得负责。
“怎么负责?”胡曜辰把车停好。
我双眼发光的看着他,“你把你身上厉害的法宝送给我,这样你不在的时候,法宝也能保证我的安全。”
跟他第一晚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胡曜辰脖子上挂着一块玉,玉的形状是个缩小版的八卦图。能让他这样一个仙家贴身佩戴,可见这块玉不一般。
胡曜辰注意到我的眼神,一侧唇角勾起,痞痞的笑道,“想要就自己拿,拿到就是你的。”
我就是个战五渣,抢肯定是不行,他又不肯主动给我,那就只剩下偷了!
我跟着胡曜辰下车,往小区里面走,边走边琢磨该怎么把玉牌偷到手,回神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跟着胡曜辰进了房间。
两居室,简单的装修。
胡曜辰道,“这是我的房子,布有阵法,今天你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要去。”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我愣了下,“你去哪?”
“去趟黄家总堂口。小爷的女人被黄皮子追杀,传出去太丢小爷的脸了!”胡曜辰伸手捏捏我的脸,意味深长的笑道,“天黑前我会回来,乖乖在家等我。”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我害怕了,担心了十几年的事情,胡曜辰就要帮我解决了。
虽然他傲娇的说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但却实实在在的帮我解决了我最害怕的问题。他的心里记挂着我。
我狠狠的点头,表示一定会听话,绝对不出门。
胡曜辰走后,我躺进沙发里,拿着手机追剧。刷着狗血剧,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下午。
天黑前,胡曜辰会回来。我看了眼时间,在心里计算着距离他到家还有多久。这种期盼的心情就跟新婚妻子等待下班的丈夫一样。
我不会喜欢上那只狐狸了吧……
猛然察觉到自己的这种想法,我吓得赶忙摇头,想将这种想法从自己脑子里甩出去。
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