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后,我整个人是说不出来的轻松。
这个大平层是我的婚前财产,当初和汤月茹结婚时加上了她的名字。
我本想把她的东西收拾好了扔出去,但是又担心她屡屡纠缠,最后还是决定搬出去租房子住。
收拾东西收拾到一半时,我却感到整个人都天旋地转的,心跳也快的吓人。
就这样离开,也挺好的,至少可以永远不再看到那些丑恶的场面。
在医院醒来时,汤月茹正面色凝重地坐在我的病床前听着医嘱。
医生一脸无奈地教育她,
“你是患者的妻子啊,怎么不承担好监管的义务呢,你知不知道吞食过量的止痛片对人的身体伤害是很大的”
“还好这次是及时发现,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等医生离开后,汤月茹才看向我,语气带着几分质疑。
“你这样要死要活的有意思吗?”
“我说了我和景然的关系很单纯,你为什么这么不依不饶的,还用吞药这种低劣的手段来吸引我的注意”
她好像忘了,每到阴雨天,我曾经为她受伤的脚踝都会不断刺痛。
我明明已经告诉她了,可她还是不关心,不在意。
甚至觉得这是我用来和徐景然争宠的手段。
我抬头虚弱地睨了她一眼,只淡淡开口。
“汤月茹,我们离婚吧。”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
听完我说的话,汤月茹拧着眉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齐鸣,你是不是摔倒把脑子摔坏了?”
我刚想开口,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徐景然一脸愧疚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如果不是我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可能还真的会觉得他在担心我。
“齐鸣哥,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我可以跟你赔礼道歉,可以补偿你,但是你千万不要和月茹姐吵架啊,她一个人照顾一整个团队已经够累了”
我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汤月茹却突然忍不住了,她转头,站在床边环手抱胸谴责我。
“齐鸣,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景然都已经道歉了,你怎么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为了你这莫须有的误会,景然都委屈成这样了,你还不感恩戴德?”
“要不是他一直在我面前给你说好话,你以为我会主动来照顾你吗?”
我心底一阵冷笑,没有任何情绪地开口。
“汤月茹,徐景然说的是不是好话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要说他的那些小心思你从没察觉到”
汤月茹却心虚地别开了眼,没再看我,
“反正景然在我心里是个单纯的孩子,要说不妥,那也是我的问题,是我主动以他的名字命名最高峰的,他只是个被告知方”
“而且他家里来亲戚了,不去酒店我们还能去哪啊,你胆子大,就不能理解一下怕雷声的人吗?”
她狡辩的声音越说越小声,直到自己都说不下去。
在一起九年,汤月茹对我的个性了如指掌,我可以无休止地宠着她,但绝对不能接受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别编谎话来骗我了,你和徐景然清不清白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你走吧,我看到你们就倒胃口”
说完,我翻身换了个姿势,把头埋到了被子里。
明明占理的是我,但我却忍不住泪流满面。
汤月茹陷入了沉默中,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反驳。
几分钟后,她借口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带着徐景然离开了病房。
我以为汤月茹对我还留有几分情谊。
可事实证明我想错了,接下来的几天,汤月茹都没有再来看我一眼,甚至连条慰问信息都没有。
但好在她看在七年夫妻的份上,没有让我自生自灭,她花钱雇了楼下早餐店的阿姨,一日三餐都来给我送粥,还让阿姨叮嘱我几个注意事项。
但是我的内心却毫无波澜,想和她离婚的心思也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