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柠从回忆中惊醒，她慌忙走出卫生间。

卧室没开大灯，床头透出来的微弱背光，是唯一光源。

江洐之站在窗边，静默地望着窗外大雨。

暖色的灯光中，他的五官却好像笼罩着深冬的冰雪，冷漠而倨傲。

舒柠就这么看着他，即便已经在一起三年，她依旧清楚的明白自己和江洐之之间有不可跨越的距离。

她不知道江洐之家里究竟多有钱。

只知道，金丝雀圈里所有有头有脸的“男朋友”见到江洐之，都无比恭敬。

愣神间，她听见江洐之淡漠开口：“过来。”

舒柠听话地走过去，下一刻就被扯到了床上。

今天江洐之很急躁。

可以说是横冲直撞。

舒柠咬紧唇，脸色发白，却不敢发出声音。

江洐之唇角冷冷勾起：“不问那个咬痕？不问我为什么生气？”

舒柠强撑着微笑，她搂住江洐之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只要你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刚开始做金丝雀时，她分不清爱和欲，她以为江洐之宠她，就是爱。

江洐之第一次这样粗暴对待她时，她生闷气不理他：“江洐之，你真是太过分了！”

江洐之却没有像平时那样温柔地哄她，只是冷冰冰的按灭了烟，说：“不喜欢就滚。”

第二次，她不敢指责了，她害怕地发着抖喊不要。

江洐之说闭嘴，忍着。

后来，她学乖了。

她终于知道，于江洐之而言，她不过是一只宠物。

开心时是宠，不开心时只是发泄的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被厌倦了的主人丢弃。

但终究她是个人，所以她要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