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
护草兽将我狠狠拍入崖底。
半空中,我用尽力气腾挪身体。
让自己落在湖面的滔天浪尖上。
然后死鱼一样被砸在岸上。
暴雨中雷光隐隐,眼看就要聚集成型。
我着急起来,双手抠着石缝往前爬。
「快一点,再快一点。」
许久,雨停了。
我疑惑地抬头。
一柄粉色的伞遮在上空。
伞下是一个笑吟吟的粉衣姑娘。
她蹲下身,温柔地拨开我湿透纠缠的长发。
我抬眸,透过沾满雨水的睫毛望向她。
姑娘惊讶起来。
「咦,还活着!」
我张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姑娘浑不在意。
一双手温柔地擦干我脸上泥巴。
「你是谁家姑娘?」
「怎么半夜趴在这里?」
我忍着剧痛,努力张嘴。
「帮我……」
声如蚊呐,粉衣姑娘疑惑地皱眉。
「你说什么?」
我着急起来,喉咙咳出血:
「求你帮我……」
她怜惜地看着我,手指温柔地擦掉我嘴边的鲜血。
轻抚我的后背。
「不着急,慢慢说。」
然后探手握住我的手腕,一股精纯暖流汇入我的身体。
我得了一点力气,一股脑交代起来。
「我叫阿织,家住桥头,夫君需要这株草药救命。」
「拜托姑娘替我将草药送去。」
她郑重地点头。
「阿织放心,定救你相公性命。」
然后问:
「你相公叫什么?」
我胸口万分缱绻,答她:
「陆书竹。」
说罢将藏在胸口的草药摸出来给她。
殷切地望着她。
她拿了草药,粲然一笑,解下背上飞剑。
我望着飞剑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修行人士。
飞剑速度快,书竹性命无忧了。
那飞剑在空中绕了半圈,没朝桥头飞去。
一个俯冲,狠狠扎进我的胸口。
黑暗侵袭了我的眼睛。
耳边声音依然温柔。
「感谢阿织采得灵草。」
「可陆书竹是我的相公,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