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崎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我刚化好妆,准备上台公演。
我没怎么犹豫就挂断了那个电话。
不合时宜。
就像江崎这个人,总是不合时宜。
从前我喜欢他时,他半分眼神都不肯给我。
现在我腻了,他倒巴巴地缠着我。
唱跳完毕,谢幕时我在满座热情激扬的鼓掌声中发现了一丝异样。
江崎来了。
他把我堵在后台,抱臂冷眼看着我,表情不善。
也是,挂了他半个月的电话,谁能有好脸色。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他质问我。
我理所当然地回了句:“忙。”
他不相信,瞪着我瞠目欲裂:“有多忙?”
我淡然地笑了笑:
“很忙啊,忙的……快死了。”
真的是在忙,忙着到处演出。
真的是快死了,病历本上写着慢性肝衰竭。
江崎终于不耐烦了:“我问过了,你这几天没安排,跟我走。”
嚯,您倒是真不客气,霸总都没您霸道啊。
我挣了挣他握在我胳膊上的手,没挣开。
该死,这江崎是哪来的牛劲儿,确定我是他暧昧对象不是他要逮捕的犯罪嫌疑人吧?
但得了这种病后,我确实更使不上力了。
我低着头,笑得悄无声息:
“去哪儿啊江崎,这里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