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人给我带来了委托,目标是一个女人
雇主要求不多,但很苛刻,必须在婚礼时动手,否则只付一半佣金
活下来的毒鼬里只有我是华裔,而且,他知道我很需要钱
药瓶快空了,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虽然,我发过誓不去中国
我叫左轮,没有姓,也没有国籍
我在加勒比海长大,和我同龄的人大多都死了,他们是不合格的毒鼬
原本我应该上战场,但战争并没有鲁到我真正成为毒鼬的那一天
做一个杀人工具,似乎成了我唯一的选择
婚礼在香港维多利亚港的世季酒店举行,2700 平方米的顶层礼堂,在新年的第二天
上午 10 点,我跟着礼仪队伍混进贵宾室,在洗手间的马桶里塞进黏性胶团胶团进入下水管道后迅速膨胀硬化,使 U 形连接管彻底堵死
婚礼即将开始,新娘要用洗手间,必须穿过长长的通道去礼堂另一边的贵宾室
这种老式的空间设计,原本是为了服务谈判和赌博,刻意避免两边的人见面
如今却为我创造了绝佳的任务地点
要在婚礼时动手,没说必须在仪式上吧
10 点 45 分,她在通道中出现了
夏橙,这次的目标
富商的独女,26 岁,形象很好
风衣裹着礼服,长发及腰,她就像一幅行走的画
我蹲在墙边修理配电箱,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只要鲁她经过我的身边,手腕上的寸刀便会穿透她的脖子,让她悄无声息地留在这里
生命,真是脆弱的东西
她的命,可以换两瓶药,让我多活一年
余光中的身影渐渐靠近我的肩膀,再走几步,就是她此生永远的终点
我轻轻转动手腕,寸刀滑落到我手中
就是现在
我一转身,刚伸出半尺的胳膊立刻停住了
通道那边,追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