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打在季晴的腿上，脚踹着她的胸口。

混混们对我虎视眈眈。

她大概是痛的。

可她紧咬着唇，只发出几声受不住的闷哼。

有人已经向着我解开了他的裤腰带，发出几声不堪入耳的狞笑。

即使如此，季晴还是没有选择任何一个人。

沉默就是选择。

她选择承担痛苦，只为周彦不被找到。

哪怕她受伤，哪怕我受伤。

陈麦把眼神给了我：「弟弟，你要不要把周彦在哪儿告诉我？」

我的衣服被陈麦扯开，「腰挺细啊。」

周围的混混有些眼热，有些哄笑。

「麦姐，之前你把周彦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这个你总得拿给弟弟尝尝鲜吧？」

随即，陈麦狠狠给了季晴的腿一棍。

我皱着眉。

陈麦问：「你心不心疼你的小女朋友？」

「现在我断她一条腿，听说她还弹钢琴。」

她拿出匕首。

「我砍断她的手怎么样？」

上一世，我哪里承担得了这些。

我循规蹈矩地念书、补课，只为让自己能够考进最高学府。

这一切都超过了我的承受能力。

季晴是天才，前不久才被星探发掘，即将在钢琴比赛中崭露头角。

所以在匕首刺入她手腕的那一刻。

我惊慌地大喊，「停！停！不要伤害她，我说！」

然后，我说出了周彦的位置。

我知道他跑的方向。

季晴痛苦地闭眼，她挣扎着哭：「阿年，再坚持一下又能怎样呢？」

她说得没错，其实再坚持不过三分钟，就能听到警车的鸣笛声。

第二天。

全网都会出现周彦的艳照和视频。

学校里都说，校草变成了笑话。

后来，他一坠而下。

像漂亮的蝴蝶一样坠入虚空，失去生命。

鲜血似乎是他的控诉。

我控制不住地颤抖。

那天，我瘫坐在地，是季晴拥抱了我。

我哭着说：「对不起。」

她说：「阿年，不是你的错。」